刚在演武场演练完的云谨谦正准备回去洗去一身臭汗,想到有些时日没见到妹妹,不免又想到了自家一棵水灵灵的大白菜被谢从琅这头猪拱了。这头猪当初还让人打他,云谨谦简直恨到不行,他暗搓搓发誓,既然谢从琅恢复站立行走的能力了,以他的毅力,必定会重新开始练武。
往后他也就不必再对谢从琅客气,改日他就去把谢从琅揍一顿!以解他拱了自家白菜之仇。
云书清没了心事,便安心的在谢从琅膝头沉沉睡去。
这可苦了谢从琅,被她压得双腿发麻,但还是舍不得有半点儿动作,生怕将她吵醒,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他抬手,想要触摸云书清的脸颊,手又顿住。
刚刚说即便永远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但是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对于光明期盼已久,他迫切的想要恢复视力,想要看见阳光,看见花开,看见蓝天,看见汪洋,当然最想看见的,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阿韫,”他在她耳边呢喃,“真想早点看见你。”
云书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好吵啊,她嘟囔了一句,推开那人,紧紧抱着谢从琅的劲腰。
她的脸贴在谢从琅的小腹,呼吸间的温热气息让谢从琅身体一僵,总觉得有点儿受罪。
云书清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在谢从琅身上,眼中是来不及收回去的温柔和柔情。
云书清挑起他的下巴,“这是谁家的小郎君,怎生得如此俊朗帅气?”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像一只小奶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抓挠着谢从琅的心。
谢从琅将她拦腰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当然是我家阿韫的小郎君,怎么,你还想见到谁家的小郎君?”
云书清想了想说道:“还真不一定,你家夫人姿容绝世,想娶我的人要从王府排到泷河。”
谢从琅揉着她的腰,“那为夫还得庆幸自己抢先于众人将你娶了回来。”
“那可不,”云书清抬着下巴,得意的说道:“若是我一天跟别人跑了,你一个人哭去吧。”想到了什么,又有些脸热,轻轻推了一下谢从琅:“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夫人?”谢从琅喊冤。
这声“夫人”让云书清面红耳赤,但是为什么有种两人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算下来,两人相识的光景真的不算长,但是总有一种认识了很长时间的感觉。
云书清也不知道这种错觉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谢从琅这厮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她拍掉谢从琅的手,“不许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谢从琅笑着问她,“也不知是谁每晚上睡觉扒了我的衣服?我都没向你抗议你占我便宜呢。”
云书清:“……”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一天。
她轻轻拧了谢从琅一下,“得,往后你睡觉能穿多严实就穿多严实,我才不要占你便宜。”
谢从琅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温柔而缠绵的说道:“那怎么成?大不了我以后让你多占一些。”
云书清:“……”这人好生无耻!
谢从琅将她抱起,云书清有些失重,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自打他双腿恢复健康后,他总是喜欢抱她、背她,云书清乐得双脚不用沾地,也便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