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妍表面上不敢露出异样的神情，然而心中却觉得尴尬。

那两个姑娘显然也听清了杜程之间的对话，两人相视一眼，连忙借口还有想去净手，与云书妍告辞了。

云书妍看向杜含微，“微微，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与程世子之间清清白白，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我？就是四皇子殿下面子上也会没有光彩啊。”

她原是想劝杜含微，即便是为了四皇子，说话也要注意点分寸。然而她却忽略了，杜含微这人心思简单，说白了就是没有脑子，杜含微没有听进去她后面的话，反而只记住了前面的话。

“你说你与程世子之间清清白白？”杜含微面带讥讽的看着她，“这话你糊弄别人也就算了，我与你认识了十几年，我还能不清楚你？当初程世子被你勾得眼里再难看到别的姑娘，你敢说没有这回事？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每次你出现时，程世子的目光都会落在你身上，现在你攀上别的高枝了，就想和以前划清界限了，你倒真是聪明。”

杜含微说话没有顾忌，然而话刚说出口，尴尬的就不止云书清了，程雪英也颇为无奈。杜含微这话，虽然是在指责云书妍冷酷无情，汲汲营营，却也没少将她的兄长一起骂。

“微微，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留点儿情面吧。”程雪英扯了扯杜含微的袖子。

杜含微原本是想说，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然而转念一想，云书妍与程绍昀那点儿破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自己何必牵扯进来？顿时没了兴致，也就不再言语了。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刚刚离开的两个闺秀悄悄露出脑袋，抚了抚心口。

乖乖，她们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

四皇子侧妃曾经与庄国公世子有过一段暧昧？

啧啧啧，不知道这位四皇子殿下知不知道。

说起来也奇怪，卫家与向氏、与向氏的子女原本一直是不来往的，今儿竟然派人送来了一份厚礼。

若是云书清在，自然是知道卫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无非是想表示谢意，云书妍代替卫家的姑娘跳进了火坑。

然而在外人眼里就不那么想了。

卫仲衡现在是四皇子一系的人了，卫家这是不是在拉拢四皇子侧妃？

无论外人如何揣测猜疑，云书妍心里面稍稍觉得好受些。

看来卫家人要比云书清识抬举得多，也罢，她未来想在四皇子府站稳脚跟，手里面不能没有底牌，云家与向家现在已经算不上什么，不如将卫家拉到自己身边。有了卫家的支持，还怕四皇子会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