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清感到一股冷风自身后袭来,随即后肩传来一阵剧痛,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谢从琅只觉得温热的血滴在自己脸上,他暗道不好,立即托住云书清的身子。
平生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是个残废,喜欢的女子在他面前受伤,他却无能为力。
云书清看着他深沉的眼眸,怕他担心,想说不疼,然而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面前再无一丝光亮,她昏倒在了谢从琅怀中。
再次醒来,云书清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头顶是陌生的纱帐,她眨眨眼,刚想起身,肩膀却疼得厉害。
“姑娘醒了?”一道清冷中带着惊喜的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寒月,许是看出了云书清的疑惑,寒月主动开口解释:“这是长公主府,昨儿上午王爷将您带回,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大家给吓着了。”
她睡了那么久吗?
云书清抬手抚着肩膀上包扎的绷带,说道:“大家都没事吗?”
“只有您受了伤,别人都没事。”寒月一边说着,一边让小丫鬟捧来粥,“您许久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粥,仔细胃难受。”
云书清心中仍有许多不解,也只得先放下,待穿戴洗漱过后,由着寒月伺候喝了热粥。
外面正好传来脚步声,原是谢从琅得知她醒来的消息,过来看她。
云书清精神恢复了些,只不过脸上仍无血色,说话的声音也很沙哑。
“多谢小王爷派人寻我,将我救了出来。”云书清含着笑向他致谢。
寒月早已带着人悄悄退了出去,本是将门关上,想了想,又将门推开留出缝隙。
谢从琅总觉得云书清对他客气了许多,心里面不知怎地生出几分挫败感。
“那群贼人是什么来头,有查探清楚吗?”
“我已让成玉查了,那群人来头不小,看起来都是莽夫,背后却牵扯着一股强大的势力,恐怕与朝中大臣有关。”
“此话怎讲?”云书清惊讶得坐起身,却牵扯到肩膀的伤口,她疼得直吸冷气,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其实她也发现了,那群土匪看似粗鲁,实则嘴巴很严实,不是一般打家劫舍的贼子。再者,能在京城郊外的山上躲身,却没被人发现,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山洞里面遍是陷阱,这是其一,其二,成玉审过那些人,那些人没有供出背后的主子,要么说明他们的组织纪律严明,要么,就是他们这是最底层的小喽啰,从未见过他们的主子。”
“想来应该是后者了。”她信得过成玉的本事,成玉既然都审问不出来,自然不是那些人嘴巴硬,而是他们只是些虾兵蟹将。
谢从琅点头,“斩岳带人搜查过那个山洞,搜出了一些信件,信里面的内容倒是让人抓不住线索,不过那信纸倒不是寻常人能弄得到的,那信纸极为昂贵,如果是一群不识字的土匪,传递消息用不着这么昂贵的东西。”
云书清接过他的话:“所以,信纸是写信之人惯常用的,能查出买了这信纸的人都有哪些,再仔细筛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