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清不敢在外面多加停留,和采萃碰过面以后就回了云府,在外面没多停留一刻钟,被发现的几率也就越大。云书清埋着头,将对牌拿给蔡嬷嬷检查。
进府要比出府查得要严格得多,好在蔡嬷嬷对云书清要有印象。
“你去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蔡嬷嬷捂着口鼻,离云书清要有些距离。
云书清恭谨的说道:“大夫说奴婢这是对植物过敏了,不必担心,过两天脸上的红肿就会自动消下去了。”
“那就好。”蔡嬷嬷说道,她摆了摆手,“你快回去吧,姑娘那里不能没有人伺候。”
云书清谢过蔡嬷嬷,挑着偏僻的小路,飞快回了棠溪小筑。
大中午的,院子里也没有其他下人,云书清直到回到棠溪小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云书清一边换回自己的衣裳,一边问朝露有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
朝露道:“奴婢一直待在屋里,没有人发现您出去了,”替云书清梳着发,“不过七姑娘倒是来过一回。”
“七妹怎么会过来?”云书清蹙眉,“不对,是二婶发现我出府了,这才让七妹过来打探。”
朝露一惊,忙问道:“姑娘,二夫人当真发现了吗?那该怎么办?”
“无妨,”云书清也只是短暂的失神,“二婶想要抓我早就抓了,我现在好端端的待在我的院子里,我就不信她还能拿我出府的事情做什么筏子?”
听云书清这么说,朝露这才松了口气。
云书清大概能料到,杨氏一直和向氏较劲,不过向氏做事向来都是滴水不漏,如今好不容易让杨氏逮着个把柄,杨氏定然会借这个理由去找向氏的茬吧?
她猜想得不错,向氏刚与庄子上的管事盘点了一下账本,杨氏就带着自己的嬷嬷到了研春堂。
管事原本都是待在庄子上,负责庄子上的一应事务,这不年底了,来向主母汇报。他见主母有家事要处理,很有眼力劲的退下去了。
向氏听了杨氏的话,呷了口茶,说道:“我并未禁了三姑娘的足,她有出门的自由,更何况,那丫鬟戴着面纱,你怎么就确定那就不是朝露了?”
杨氏见向氏在辩解,她最讨厌向氏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当下将茶盏扣在桌案上,“大嫂这是在偷换概念?几天前在母亲面前,你是怎么说得?你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府里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三姑娘待在院子里不要踏出半步,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并未禁了三姑娘的足?”
向氏不想和她发生争执,越到年底,她就越忙,事务缠身,哪里有心思和杨氏周旋?
“弟妹这是在逼我吗?”饶是向氏再好的性子,都被杨氏磨得不耐烦了,脸色已经有些冷淡。
林嬷嬷这时候匆匆赶了回来,胳膊上依旧挎了个提篮,她身上带着一股子香火味,将提篮交给丫鬟,她刚想进去,听说二夫人到来的消息,她便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在屏风后面听着向氏和杨氏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