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清气得脑袋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下来。
她又将成玉喊来,吩咐成玉每日里给谢从琅进行药浴,然后便起身辞别。正准备走呢,外面走来一个下人。
“王爷,长公主府那边传来消息,长公主中风昏迷,不省人事了。”
他口中的长公主只能是高阳长公主,皇帝陛下有多位姐妹,但是也只有高阳长公主的地位最尊贵。
谢从琅自幼失祜,高阳长公主没少照顾他,闻听此言,他自然是心急如焚,吩咐下人去套了马车,即刻赶往长公主府。
又对云书清说道:“本该送姑娘出府的,眼下却有急事,云姑娘见谅。”
云书清忙道:“小王爷客气了,说起来,常夫人之前帮过我两次,长公主病了,我作为晚辈,应当去看望。”
这是要跟他一块儿去了?
谢从琅没有多想,便带着云书清上了马车。
虽然他面上无显,但是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膝盖,云书清知道,他这是在担心长公主。
长公主府坐落于最繁华的长乐坊,高宅阔院,但是内里却并不奢华,府中气氛肃穆,每个人都是面色沉重,但是脚步和动作都是有条不紊,可见长公主府的规矩很好。
云书清推着谢从琅到长公主的院子时,外屋已经聚了不少人,仅是太医就来了十几人。长公主育有三子两女,再加上孙子一辈,真是将外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景徽最先看到谢从琅与云书清,她走过来,眉目间带着忧思。
“阿琅,你腿脚不方便,怎么亲自来了?”又看向云书清,虽然不知这两人为什么会在一块儿,不过她却没有多问。
“我担心姑母,太医们怎么说?”
周景徽轻轻蹙着眉头,叹气,“还能怎么说,总归是老毛病了,近些时日,母亲眩晕胸痹的频率增多,时常说四肢酸痛,太医们却怎么也找不到病因,母亲又消瘦成那样,我这颗心一直放不下来。”她一边说,一边将两人引进去。
云书清见拔步床内躺着一个妇人,妇人形容憔悴,双目紧闭,嘴唇惨白。
想来这就是长公主了。
长公主其实才四十出头,眼下因为病容,显得苍老了十岁不止。
云书清去看谢从琅表情,从他脸上瞧出了他的担忧。
她上前两步,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
周景徽怔了一下,“云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云书清却是把住长公主的手腕,瞧着像是要替她把脉一样。
“云姑娘会医,让她给姑母瞧瞧吧。”谢从琅替云书清说话。
周景徽却不信云书清能有这个本事,左右这么多人在,也不怕云书清会对自己的母亲做什么,便由着她去。
云书清诊完脉,又翻看长公主的舌苔。
“长公主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小声的对谢从琅说道。
谢从琅一整颗心沉了下来,是在担忧长公主的病情。
“姑母,是得了什么病?”
云书清却没回他。
外面的太医还在讨论,云书清往外面看了一眼,对周景徽说道,“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贴身照顾长公主的嬷嬷和丫鬟。”
周景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