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奴嗓音极是轻微,只是这话一出,却见自家主子丝毫未有回神之意。
他心有忐忑,正待思量是否要再度而唤时,不料正这时,君若轩已自然而然的回神过来,随即扭头过来,凝着他便漫不经心的笑了,“德子啊德子,你且说,那厉王爷今个儿可是反常了些?”
侍奴德子一时有些愕然,不知自家主子究竟何意。
却代极是认真的思量一番后,他终是如实的点点头,紧着嗓子恭敬道:“回王爷,今日那厉王爷,的确是有些怪异。”
君若轩眼角微挑,似是突然来了兴致,继续道:“你且说,那厉王今儿哪里怪异了?”
侍奴怔得不轻,面上也抑制不住的增了几许愕然。
说厉王反常的是自家主子,而今问厉王如何反常的也是自家主子,不得不说,他德子不过只是个奴才罢了,何能对厉王之事多加评判。
德子心有无奈,一道道紧张之意也在浑身上下升腾起伏。
君若轩则神色微动,突然便稍稍有些不耐烦了,继续道:“怎么,本王之言,你可是未听见?”
德子心口一紧,急忙摇头,随即强行撞了胆子,硬着头皮的道:“回王爷,奴才虽从不曾与厉王爷接触过,但也是听说过厉王爷的名声。”说着,嗓音稍稍一低,继续道:“京中皆传厉王爷不近女色,对女子极是不喜,且嫁入厉王府的姬妾都无好下场,是以,满京之中的女子,都极是惧怕厉王爷。但如今,厉王爷似是对他府中那婢子极是特别,且还,且还亲自屈尊降贵的抱了那女子。”
君若轩懒散而笑,“分析得倒是在理。看来,德子你也非太过憨厚愚昧呢。”
德子怔了一下,倒也不知自家公子这话究竟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
“奴才仅是实话实话,望王爷见谅。”待沉默片刻,德子再度紧着嗓子回话。
君若轩轻笑一声,“你未说错什么,又何来求本王见面。更何况,不仅是你,便是本王也觉今日的厉王极是反常呢,毕竟,历来不近其余女色之人,却对女人又搂又抱,且历来是仅钟情于萧淑儿的痴情种子,竟也会,将别的女人揽入怀抱呢。”
说着,瞳孔微微一缩,面上的笑意越发浓烈,“如此,倒也极好极好。宫中那位的心还未顺过来,而今厉王又开始遗落了心,呵,倒未想到那女人并未做得什么,竟能惹得太子与厉王为你围着转着,如此,若再加一把火,许是,能将他二人的满盘之局,彻底搅乱呢。”
冗长的一席话,却是话中有话,只是,侍奴却是听不出来此话何意,是以整个人云里雾里,一时之间,也不敢擅自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