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不曾料到,这刘玉淳竟会当真差侍奴对她动真格,将她云凤紫往死里打,也不曾料到萧瑾会来得这般迅速,更还不曾料到萧瑾会捏断刘玉淳的下巴。
她以为,刘玉淳家族终还是稍稍有些势力的,虽刘玉淳并非其家族嫡女,但家族却是并未太弱,是以,萧瑾许是会顾及这点而对刘玉淳仅是责备或禁足,但却不料,萧瑾竟会如此狰狞干脆的捏断刘玉淳下巴。
“方才,尔等皆参与打人了?”正待思量,却是突然间,沉寂压抑的气氛里,萧瑾那阴沉森然的嗓音缓缓而起。
瞬时,她瞳孔微缩,下意识按捺心神的转眸而望,则见那些跪着的侍奴们身形越发颤抖,有两名极是胆小之人,此际已浑身抖动如筛,额发全然湿润,双眼也极是红肿,湿润成片,便是脸颊上,也早已是滑出了大片泪痕。
侍奴们皆是颤抖的垂头跪着,待得萧瑾的话落下许久,都无人敢应上一句。
萧瑾嗓音一挑,再度阴沉沉的问:“本王之言,尔等可是听见了?”
这话越发的显得威胁重重。
侍奴们惊恐得支撑不住,纷纷逐一的跌摔在地,几人皆惊恐发颤的大呼:“王爷饶命,饶命。”
颤抖焦灼的嗓音,嘶哑难耐,甚至俨然已是卷了悲戚惊惧的哭腔。
他们着实不知该如何回萧瑾的话,仅是惊恐从心底冒出,是以只得大呼饶命,拼了命的大呼饶命。
然而即便如此,萧瑾面色仍不曾被他们这话所扰分毫,待朝他们再度扫了一眼后,便阴沉清冷的道:“既是尔等听不见本王之言,想来你们的双耳长着已是无用了。再者,尔等枉顾本王之言,刻意不恭,自也该拖出去,杖责二十。”
说着,目光朝屋内几名侍卫一落,再度道:“抽剑,且先将这几人耳朵斩了,再拖出去,杖责二十。”
清冷淡漠的嗓音,无波无澜,然而言道出的话语内容则是狰狞阴狠,威仪之至。
在场侍奴们陡然吓破了胆,浑身瘫软如泥的趴在地上,大悲大哭。
待得几名侍卫正要抽剑朝那几名侍奴的耳朵挥去时,凤紫瞳孔一缩,适时出声,“慢着。”
短促的二字,虽是淡定如常,但脱口的嗓音却是夹杂了太多的孱弱嘶哑,一时间陡然而起,似要撕人心房一般。
瞬时,侍卫们手中的长剑陡然而僵,眉头微皱,目光下意识朝萧瑾望去。
萧瑾眼角微挑,目光终是朝凤紫落来了,而那几名瘫软在地的侍奴似如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手脚并用的开始努力朝凤紫爬来,凄厉悲戚的呼道:“凤儿姑娘救命,救命。方才奴婢(才)们也是受了玉淳夫人之令才对凤儿姑娘不恭的,奴婢(才)们也是被逼无奈,望凤儿姑娘大人大量,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