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锋一转,“凤儿姑娘,国国师有请。”
叶渊有请?
这话入耳,若说心底毫无起伏与诧异,自然是不可能。
亦如叶渊那等高高在上,冷心腹黑之人,竟还会主动让人过来请她?
凤紫神色微动,轻笑而道:“我刚从国师屋中出来,怎国师此际又要让我过去了?”
“我也不知。但此番的确是国师吩咐,凤儿姑娘还是莫要耽搁,快些随我过去吧。”刘泉忙道。
凤紫眼角一挑,瞳孔神色流转,并不言话。
刘泉静候片刻,眼见凤紫仍是不动,他终是有些站不住了,急忙再道:“凤儿姑娘,此际可要随我进去了?”
凤紫不再耽搁,平缓而道:“许是没这必要了。”
刘泉一愕。
凤紫自然而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继续道:“该说的话,我已与国师说完了,此番再进去,想来也是自讨没趣。毕竟,国师并不待见我,此番进去与其被他奚落鄙夷,还不如不进去,自得轻松。”
“凤儿姑娘,可是国师之令,不得违抗才是。还望凤儿姑娘先随我进去吧。”刘泉满面愕然,心底着实怔愕不浅。
遥想当初面前这女子还住在国师府时,对国师的态度那可谓是热络之至,就差未如膏药般厚脸的贴在国师身上了。而今倒好,这才不过短短几日,这凤儿姑娘竟连国师之令都要违背了,不得不说,这凤儿姑娘如此态度的转变,的确迅速之至,令他有些匪夷所思了。
毕竟,这凤儿姑娘以前对国师,着实是极为上心的啊。
难不成,这凤儿姑娘此番拒绝,是想与国师来个欲擒故纵?
正待思量,凤紫已再度平缓柔和的出声道:“我本无心违抗国师之令,奈何却是国师对我冷冽的态度逼得我不得不违。虽为侍从,本就不该有情绪或尊严,只可惜,我这人啊,的确还是学不会真正的奴颜婢膝。也望你回去告知国师一声,就说,他今日所说之言,我皆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倘若他仍是有意威胁与讽刺我的话,我也无心奉陪。毕竟,我不过是卑微鄙陋之人,经不起折腾。”
这话一落,朝刘泉微微一笑,却是不待刘泉反应,继续踏步往前。
刘泉脸色大变,急得不轻,当即小跑朝凤紫追来,“凤儿姑娘这怎使得!国师好歹是命令凤儿姑娘入府见他,凤儿姑娘再怎么该是入府见见国师才是,难不成凤儿姑娘今日执意要违背国师之令吗?”
“你也无需焦急,将我方才之言一字不漏的回禀给国师便是。国师啊,只会生我的气,并不会怪罪你,你放心。”
凤紫嗓音淡然,头也不回的从容而道。
待得这话落下,足下的脚步也下意识的稍稍加快几许。
刘泉满面焦急,待跟随凤紫行了十来步,劝慰之言也全数道尽,眼见凤紫仍是全然不停步,态度极为坚决,他终归是大叹一声,妥协下来,双脚也蓦的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