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不再耽搁,平缓柔和而道:“凭厉王之性,倘若厉王不愿做什么,便是有人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也不一定能让他屈服顺从;但倘若厉王爷本是有心做什么,且对待某人或某事毫无抵触,甚至还有向往之意的话,如此,便是旁人不媚不勾,厉王自也会兴致而起,顺应心意的做些特殊之事。是以,国师无需在凤紫面前质问或是威胁什么了,只因凤紫并未媚惑王爷,也不曾有心勾王爷,而是凤紫容貌恢复,王爷心生惊艳与倾慕,是以……强了凤紫。”
她嗓音极为平缓,也极为柔和悠然。
只是这话一出,本以为叶渊会有所诧异,奈何叶渊的反应竟是出奇的大,刹那之间,他抬手时竟突然打翻了面前的棋盘,瞬时,棋盘轰的一声摔于地面,棋盘上的棋子,也哗啦的散落一地。
凤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随即强行按捺心绪,平缓从容的凝他。
叶渊瞳孔莫名的有些起伏,连带他那张历来清冷风华的面容也漫出了几许不曾抑制的症结与复杂。
一时之间,他垂眸沉默,并未言话。
凤紫凝他半晌,再度平缓而道:“王府的传言,的确为真。厉王如今乃凤紫的主子,厉王要凤紫如何,凤紫自是拒绝不得,毕竟,寄人篱下需看脸色这道理,想必国师也清楚,倘若国师要因此事而追究,便望国师,去追究厉王爷吧。又或者,倘若国师全然不喜凤紫媚上厉王,或是不喜厉王与凤紫接触,便也望国师去劝说厉王,让厉王爷,莫要主动与凤紫多加接触。”
她与萧瑾的那件事,她终归是云淡风轻的推到了萧瑾身上,此举虽略微颠倒黑白,但当日那事,也终归是萧瑾占了她的便宜不是?
虽是‘强’字说着并非好听,但这叶渊明显是觉得她媚惑萧瑾,是她风尘不轨,如此,她又岂能在他面前任由他讽刺鄙夷,甚至质问威胁。
凤紫心底平静,面色也极为平静。
待得这话落下后,她便见叶渊终归是收敛了面上的复杂之色,满目深邃的望她,“本国师早已警告过你,莫要缠上厉王……”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紫平缓而道:“国师许是误会了。并非是凤紫要缠上厉王,而是厉王将凤紫看上了眼。便是当日国师将凤紫住处府门,也是厉王主动出现,将凤紫带回王府。”
说着,嗓音一挑,“凤紫与厉王之事,凤紫此际已是全然解释清楚了,倘若国师仍是觉得是凤紫之过,是凤紫兴风而媚上了厉王,倘若国师当真这般不信,凤紫,也无话可说。”
叶渊满目复杂的凝她,瞳色深邃摇曳,似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凤紫安然而立,面色从容淡定,瞳孔也不曾避讳的与他对视,底气十足。
半晌,叶渊终是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了,只是他那张俊面上的纠结嘈杂之意,也莫名的深了半许。
“厉王已有心仪之人,且定力十足,岂会因你容貌大变而对你倾慕。你当真以为,你的这番话,能随意蒙骗住本国师?无论是厉王之性,还是你之性,本国师,皆一清二楚。”
待得片刻后,叶渊薄唇一启,清冷复杂的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