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仍是有些怀疑,语气也极为厚重,脱口而出的话,也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探究与复杂。
凤紫神色平静,面色平静,脱口而出的话,也越发的平静,“往日凤紫随我爹出席宫宴之际,曾在宫宴上与那瑞王见过几面,但每次相见,也都是随意一个照面罢了,并非太过接触,是以,凤紫与瑞王,算不得熟识。”
这话一出,萧瑾终归是未再言话了。
一时,屋内气氛也彻底的沉寂了下来,周遭之处,厚重压抑,压抑重重。
凤紫兀自垂眸,一言不发,周遭越是静默,她的心境,便也逐渐的平缓释然开来。
半晌后,沉寂无波的气氛里,萧瑾突然再度出了声,“先不论瑞王对你如何,就论你自己,可是对那瑞王极为有心?”
极为有心?
森然的嗓音,清冷如常,若是细听,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几许冷冽与逼人。
凤紫神色微动,心底略生起伏,待下意识的抬眸朝萧瑾望来,却再度恰到好处的迎上了他那双深黑冷冽的瞳孔。
他那双瞳孔,太深太冷,森冷厚重,似是无端的带着一种深沉的吸力,仿佛要将人彻底吸进去一般。
瞬时之中,凤紫目光抑制不住的颤了一下,随即急忙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彻底避开了他的目光。
大抵是此番之为着实太过仓促,落在萧瑾眼里,便被他认作了心虚。
仅是片刻,他便嗓音一挑,冷冽清冷而道:“怎么,心虚了?不敢说了?”
凤紫神色微动,暗自叹了一声,恭敬而道:“凤紫若是对瑞王极为有心,有意靠近的话,又如何会沦落至这等下场。甚至,瑞王显然是喜好美人之人,倘若凤紫对他有心,又如何不恢复自己的容貌,从而去,取悦瑞王。”
这话,她说得极为直白,语气之中,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复杂与无奈。
以前之际,的确不曾太过接触瑞王,是以,只觉瑞王的身份极是特殊,加之又与君黎渊不和,且也是这大昭之中,最能对君黎渊构成威胁之人,是以,便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有心想接触瑞王。但如今,真正与那瑞王接触了,才深知那瑞王的性子,竟是比萧瑾与叶渊还难相处。
甚至更为重要的是,萧瑾与叶渊也不过是算计她,或是戒备她,但却从不曾随意要她性命,但那君若轩啊,却是当真视旁人之命为草芥,从而,大肆的欺负与凌厉,就差,不曾真正将她的命拿去了。
思绪翻腾,层层起伏,仍是摇曳不止。
待得这话落下后,凤紫便再度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话。
然而,萧瑾似是对她这话仍不满意,随即薄唇一启,再度而道:“你若当真对瑞王无意,前些日子,又何必找慕容悠打探瑞王行踪?甚至不惜在厉王府爬墙而出,竟为去见那瑞王一面?”
说着,森冷的嗓音越发一挑,话语也越发的咄咄逼人,“在本王面前,你最好是实话实说,倘若有半点其它隐瞒,本王,自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