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房夫人还没出来呢。”
简一摇了摇头,一边探听着屋内的情况,一边结合自己的分析道:“应该是老爷还惦记着与正房夫人的情义,没有完全站在小妾那边数落正房。小妾有些不大高兴,但又不能明说,便开哭哭啼啼的翻旧账,诉说自己的委屈,给正房上眼药呢!”
香怡觉得他说的有理:“可正房从未对不起她啊,她哪来的旧账可以翻?”
“这你就不懂了!”
简一一脸正色:“同一件事情,描述的时候只需要稍稍改几个字,便能黑白颠倒。”
香怡有些不解:“改几个字,怎么就能颠倒黑白了?”
“我给你举个例子。”
简一低声道:“你也知道,我跟主子的感情其实挺好的吧?”
香怡点了点头:“嗯。”
能不好么?他经常将陛下气的半死,但陛下对他最大的惩罚,也就是刷刷恭桶,清理茅厕而已,这种宠信,已经是罕见了。
真乖啊,他说什么她都听的认真,而且认同他话,完全不像其他人。
简一完全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来劲:“正是因为我同主子感情好,他又信任我,这才敢让从未领过兵的我,帅军去攻打瓢城。”
“可同样一件事,若是我这么说呢?旁人做错事,主子该骂骂该罚罚,可到了我,却每次都罚我去刷恭桶,那是最低等的下人才干的活。 还让从未打过仗的我,立军令状去攻打瓢城,明明有那么多将军可以选。”
香怡闻言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瞧着她惊诧的样子 ,简一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呀,话都是人说的,你往后要长点心,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当然,我不一样!”
香怡看了看他,又朝院子里点了灯的屋子看了一眼,认真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简将军是个好人。”
按理来说,听了这话简一应该很高兴,可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心里怪怪的。
难道是因为,他不是个好人?
不等他理出头绪,院子里有了动静。
香卉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还是我给兰姐姐送过去吧,有些误会我还是想亲口同兰姐姐问清楚。”
这是之前就定好的,香檀本以为,她在这儿哭了一会儿,又念了念从前那些香兰对不起她的过往,应该不会再去给香兰送饭,但没想到,她依旧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