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父王,谭莹可知晓,谭家可知晓。父王说,他们知道而且同意了。”
说到这儿,宁王哭笑了一声,又饮下一杯酒:“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就是通知我,不是么?”
平阳王低叹了一声,端起酒杯陪饮一杯:“过去的事儿,就别想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们成婚,我自请去了边疆,与你成了结义兄弟。”
宁王面无表情:“父王那时候身子骨已经不行了,皇兄成婚之后没多久,他便驾崩了。皇兄登基,谭莹封后,我从边疆赶回,真心实意的只想她能够过的好,想大裕繁荣昌盛。可谁知道……”
“谁知道皇兄竟然那般恶趣味,明知沈岑与高华情投意合,国丧之后便要定下婚事,他却一道圣旨将沈岑指给我当王妃,还私下里同我说,我被人抢过未婚妻,如今抢了别人的未婚妻,心里应该平衡了。”
“草他大爷!”
平阳王腾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这他么说的是人话?!”
宁王冷笑了一声:“不是人话,可你能奈他何?抗旨不遵么?他本就因着谭莹看我顺眼,但我是他的亲兄弟,又有战功傍身,他不能对我如何,可我若抗旨不遵,你猜会怎样?”
平阳王气的想骂娘,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也只能低骂道:“亏的老子那会儿还将他当明君辅佐,弄半天,那时候他就是个变态了!”
“无所谓了,他是君我是臣,除了遵旨,我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接旨。”
宁王长长叹了口气:“我想着,沈岑总归是无辜的,我与她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即便没有感情,往后也能慢慢培养,一起把日子过好了,别让旁人看了笑话就是。可……”
说到这儿,他忽然噤了声,垂了垂眼眸,端起酒杯喝起了酒。
看着他连饮了三杯,平阳王有些耐心告罄,追问道:“可什么?你别光顾着喝酒,说呀!”
宁王放下酒杯,看了李晗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哑声开口道:“新婚当晚,我本想与她好好谈谈,告知她过去的就留在过去,人总是要向前看,日子也总是要过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