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当真残暴,非要杀人不可,而是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赵招娣活着,确实不会再造成任何威胁,可她就是个拎不清的。
简五审过她,知晓她这十余年是怎么过的。
那几千两银子,压根就不是被人抢了或是骗了,而是她自己用完的!
短短十余年就能用完,若是将她放了,她虽然不会再造成任何威胁,但难保不会再出来恶心人。
他倒是无妨,可他不想楚烟再被恶心一次。
李胤又坐了片刻,等到身体平静下来,这才起身。
离开的时候,他揽着楚烟的腰,贴着她道:“你的信,我已经派简字营的人送往平阳,还顺道带了我的八字去。最多五日,岳父和岳母便能收到信,届时我的人会飞鸽传书回来,咱俩就算过了明路。”
他倒是会抓紧时间。
楚烟看着他,明知故问:“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能不急么?”
李胤微微用力,将她紧紧贴着自己,哑声道:“我现在做梦都是跟你……”
楚烟一把捂住他的嘴:“再说下去,你就走不出去了。”
李胤连忙松开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摆:“夜里等我,先让我解解馋。”
说完这话,他急忙出了门,生怕多留片刻就真的走不了了。
楚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红了耳根。
不要脸!
兵部尚书府内。
到处挂上了白布,曹莹在灵堂内,哭的不能自已。
兵部尚书曹华,黑着脸坐着,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左正一带着陈呁进了门,曹华急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恭声道:“您怎么亲自来了?下官该去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