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栀:“……”
她伸手摸了摸,果然发现了林佳的异常,顿时笑着起身走开了:“阿佳,走吧!”
如果林佳真的开始削藩,触及到人数众多的宗室的利益,她和林佳一两年内怕是难得这样开心轻松地微服出去平常美食了!
过了片刻,见林佳依旧神情尴尬歪在贵妃榻上,玉栀不由笑了起来。
她走到黄花梨木小茶几边,倒了一盏凉开水,走过来喂林佳喝了。
林佳喝了水,注意力也被玉栀转移了,那一处这才偃旗息鼓。
玉栀见林佳俊脸微红,凤眼水汪汪的,背对着自己拿了斗篷披上,不由笑了起来。
林佳整理好衣服,这才挽着玉栀的手出去了。
玉栀吃罢碧水楼的杭州菜,和林佳一起回到听松院,发现已经快要子时了,他们便没有去西边耳房看林荫和汀兰,直接回房歇下了。
在梦里,玉栀又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抱着失而复得的长安,欢喜得舍不得放手……
此时韩青还没有睡。
今晚他设宴招待前来西夏朝贡的高丽王使者,喝到微醺便找了个借口,抽身回了寝宫。
因为有了酒意,韩青匆匆洗漱罢就睡下了。
他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良辰的声音:“主子,小公主不好了!”
韩青闭着眼睛哑声道:“良辰,怎么了?”
良辰一向镇定,这时候声音却有些惶急:“启禀主子,公主一直在拉稀,而且发烧了!”
听到是韩小青不舒服,韩青当即清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端起床边小几上放着的金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大口凉开水,当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边愣了一瞬,这次披上外衣出去了。
韩小青就住在他隔壁的偏殿。
此时偏殿内灯火通明,侍候的人没敢睡,都在守着小公主。
韩青一进偏殿,守着小公主的奶娘、侍女和嬷嬷全都跪了下来:“见过大王!”
韩青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在韩小青的床边坐了下来,先用手摸了摸韩小青的额头,没觉得发烧。
他想起在野猪岭悬崖底下的时候,他腿上有伤发烧,玉栀就是用额头在他额头上触了一下,然后就说他发烧了。
想到这里,韩青凑过去在韩小青小小的额头触了触,发现烫得很,小青确实发烧了!
他深吸一口气:“良辰,快去请宫里的巫医!”
良辰答了声“是”,急急跑了出去。
王宫里的确有巫医,可是按照西夏王宫的规矩,巫医只给大王和教主医治,因此没有韩青的命令,没人敢去请巫医。
韩青正要询问奶娘小公主的情形,忽然听到“噗”的一声,不由愣住了。
奶娘忙道:“启禀大王,是公主又拉稀了……”
听到小青又拉了,韩青顿时急了,一把掀开小青身上的锦被,解开了她身上裹着的尿布,就着侍女手里擎着的赤金烛台看尿布里面的情形。
看到小青的屁股都被浸红了,韩青当即大怒:“小公主的屁股都浸成红的了,却没有人去禀报我,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韩青一向脾气很好,懒得和下人计较,难得发一回脾气,但是若是发脾气就会非常恐怖,因此偏殿里的人齐刷刷跪了一地,个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心疼地看了一眼小青之后,韩青冷冷道:“两个奶娘照顾小公主不用心,侍女疏于职守,一人去领十杖!若有再犯——”
他眼神如刀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声音里带着杀意:“全都给我去死!”
奶娘和侍女们被拖出去之后,韩青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杖刑声,亲自给小公主韩小青洗了小屁屁,换了干燥的新尿布。
巫医离开之后,韩青立在那里,看着疼得脸色苍白的奶娘喂韩小青喝药。
待小青喝完药,他用小锦被裹了韩小青,把她搬到自己寝殿里去了。
良辰紧紧跟在后面,忍不住道:“主子,小公主跟着您住,您怎么宠幸女人?多不方便啊!”
韩青把熟睡的韩小青放在了自己大床的里侧,帮她盖好,这才道:“我在偏殿里睡女人,再回寝殿睡觉,不行么?”
良辰:“……大王,自然是行的……不过,您可不能再动小公主的奶娘了,找一个好奶娘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