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战一摆手:“无妨,回去有没有查出点什么?”
嵩山点了点头:“属下按大人所说去找了武二公子,他和属下一同去找了那位宋槐的妻子。”
武战身子不由向前倾了倾:“然后呢?她说了什么?”
“具体的事她也不知道,她是听宋槐跟她提过几句,说听到了什么关于纪大人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人头地,不用在窝在这个偏僻县城了。”
武战拧着眉:“就这些?”
“对,宋槐神神秘秘的,也没多跟她说,可能是因为太重要,不敢泄露太多,倒是死的前一天,说了如果大人去家里找他,就让她赶紧去县衙告诉他,所以她才会求助大人。”
武战朝后一仰,微微闭眼深思起来,他那天追出自己,说有关于自己的重要的事情告诉他,条件就是让他带着宋槐来长陵,提拔携带他,这点,跟他与自己夫人说的很快就能靠这个秘密出人头地不谋而合!
然而第二天他就遇了害,而且一个凶手都没抓到,死的又快又莫名其妙,关于纪墨的秘密……又跟自己有关系,那他能想到的,唯有酒楼被烧一事!
也许是宋槐经常跟在纪墨身边,听到了他跟什么人的谈话而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回去后,他又觉得自己现在比纪墨官级大很多,告诉自己的话,他收拾纪墨很容易,然后还能卖个人情,让自己帮他升职加官。
只是他太低估了纪墨,什么都没得到,反倒赔了自己一条性命,事已至此,虽说不能算作什么证据拿出来,但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酒楼失火,他娘的死,跟纪墨脱不了干系了!
“还有别的吗?”
嵩山摇了摇头:“也都找了其他衙役侧面打听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武战眯着眼摆手:“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等剩他一个人的时候,武战才深深呼了口气,眉间是化不开的愁绪,加一些些怒火,若说这件事是三王爷做的,那还能为他找个理由,是因为胡蔓的拒绝而恼羞成怒,虽说这个理由也荒唐无比。
可若是纪墨,那就连一个荒唐的理由都找不到!他们完全是无辜,完全是被动卷了进来,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将毫无仇怨的武家毁了!
毁了不说,还坦然的利用他们当时的无知和愤怒,利用他们来对抗三王爷,来成为自己回京的垫脚石!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还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在他们面前充好人!
武战的拳头青经暴起,心里的怒火压抑不住,如果放在以前的他,恐怕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他面前,将他的脖子拧断。
可现在的武战,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冲动的武战了,他一个人的命好说,但现在他若跟纪墨明着翻脸,还会牵扯到蔓蔓和孩子的安危,会威胁到武原的身份。
他紧紧咬了咬牙,缓缓开口道:“纪墨,咱们走着瞧!”
胡蔓还有十天就出月子了,元翎和穆玲爱的亲事,也定了下来,说起来,里南疆皇帝起程回去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可他们的人却还迟迟没来找自己。
卢佳一天比一天焦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是耍自己的?到底还想不想知道胡蔓的藏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