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夏站在娴贵妃的身边,递上了一杯茶说道:“娘娘,想来这次皇上也是动了真气,就连嘉妃也被降为了金贵人,两个阿哥都不允许探望了。”
“金月婵那是咎由自取!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娴贵妃一说起这件事,依旧是满腔的怒火,“本宫以前当真是小看了金月婵,以为她温顺可欺,没想到是咬人的狗不叫,竟然在本宫的背后捅了这么一刀!”
“可是娘娘,金贵人纵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奴婢听说她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说当初八阿哥出生之后的种种之事皆是娘娘做的,皇上似乎是相信了。”守夏的眉眼之中带着愁色,“当初娘娘受宠已经不易,没想到如今这么轻易地就毁在了金贵人的手上。”
若是以前,守夏说出这样的事情娴贵妃自然是要生气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娴贵妃倒是能看得开了,轻嗤了一声说道:“当初本宫受宠全因金月婵,如今失宠也因金月婵,这不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么?本宫不在乎。”说着娴贵妃还是有些落寞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只是本宫没有在这时候怀上龙子,到底是本宫的遗憾,若是现在本宫怀有身孕,那如今所有的困境都迎刃而解了。”
说到子嗣,守夏的的眼睛也是有些黯然:“娘娘说得不错,君恩如同过境南风,并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但是若是娘娘有了孩子,在宫中说话便也有些底气了。”守夏说着,又看着娴贵妃,“就像金贵人一样,谋害妃嫔,陷害贵妃,本就是死罪,皇上若不是看在两个阿哥的面子上,早就将金贵人打发到宗人府了。”
“如今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娴贵妃说着,从鬓发上抽下了一支金凤衔珠簪子,说道:“这簪子是当日本宫复宠的时候皇上赏赐的,听说本宫和嘉妃一人一支,如今景仁宫和延禧宫情谊不再,这只簪子便收下去吧,免得本宫看到这支簪子就觉得讽刺。”
守夏沉默地伸出手想接过这支簪子,但是手心一滑,那支簪子不小心掉到了青砖地面上,金凤口中的南珠也脱落了下来。
虽然娴贵妃口中说着不再戴着这只簪子,但是还是喜欢这金凤簪的,如今见南珠脱落,瞪了守夏一眼,守夏也是心疼地念了一声佛,一边捡起一边说道:“这簪子是皇上赏赐的,若是坏了可怎么是好。”
但是守夏捡起这簪子的时候,面色便变得有些古怪,看着娴贵妃说道:“娘娘,您看看这簪子……”
娴贵妃顺着簪子看过去,见守夏的手扭了扭,便将簪子的凤头拧了下来,看见了簪子中空的内里。
“这……”娴贵妃看着守夏从中空的内里里面倒出了一些褐色的粉末,放在了鼻尖处闻了闻,当即变了脸色,“这个味道,是麝香!”
守夏也是一脸的煞白:“娘娘承受而不孕,难道是因为戴久了这簪子的缘故?!”
“那是自然。”娴贵妃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冰,“守夏,收起来,等到本宫解了禁足,一定要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