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说罢拍了拍舒嫔的手，语气便变得柔婉：“本宫记得你刚刚进宫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也喜欢穿得花团锦簇的，似乎要将整个春天留在衣服上，如今倒是没有当初那么张扬了。”

想起刚刚进宫时候的日子，舒嫔也是一脸的白驹过隙的恍然：“白云苍狗，如今本宫也不像当初那样年轻了，哪里还能衬得上那样的衣裳。”

“书香门第出来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纯妃笑着说道，“不过当初看你那样穿只觉得让人眼前一亮，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土气，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纯妃说土气的时候，特地瞟了一眼方答应，方答应将头垂得更低了，却一声不吭。

“腹有诗书气自华，舒嫔娘娘自小受叶赫那拉氏的书香烟火熏陶，浑身的气度自然是咱们不能想的了。”绾心原本是要去长春仙馆找皇后的，但是见纯妃有意刁难方答应，便在一边静静看着，直到现在自己终究忍不住走了出来，对着舒嫔和纯妃行礼道：“纯妃娘娘万安，舒嫔娘娘万安。”

纯妃见是绾心来了，心中一喜，便也说道：“刚刚本宫还说起你呢，这方答应到底是比不上你有规矩，本宫正在调教她的。”

绾心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站在方答应的面前说道：“纯妃娘娘是从潜邸就伺候皇上的，又为皇上生下了两个阿哥，福气不可谓不深厚，能得纯妃娘娘一番教导，也是你的福气，方答应，你可知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静凌听了绾心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

纯妃奇怪地瞟了方答应一眼，绾心纳罕道：“你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了，怎么还自称奴婢？”

方静凌的声音极小，但是却十分清楚：“刚刚纯妃娘娘教导，奴婢始终是宫中的宫女出身，自称奴婢是理所应当的。”

纯妃眉毛一竖：“你胡说八道！本宫何曾说过这种话。”

舒嫔看了一眼纯妃，忙拉住了纯妃说道：“娘娘何必为了他气坏了身子？她是什么身份？娘娘是什么身份，不值得啊。”

绾心也回头冲着纯妃一笑：“是啊，娘娘何必气坏了身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纯妃狠狠瞪了方静凌一眼，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舒嫔跟在纯妃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娘娘随嫔妾去看看美女樱吧，听说今年还开了黄色的美女樱。”

见二人离开，绾心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对着方静凌说道：“好了，也难为你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