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点点头,也对着众人说道:“也罢,本宫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在众人离开了长春宫之后,皇后扶了盼春的手走到了内殿,盼春站在皇后身边,语气里面有些担忧:“皇后娘娘,如今看陆常在的样子,当初的事情定不会与娘娘轻易过去了。”
“那又如何?”皇后抚了抚额角,“当初却是是本宫利用了她打压娴妃,既然本宫敢做,便知道了有这么一日,水来土掩,她陆琇莹也只是个常在,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盼春点点头:“看着今日的情形,慧贵妃似乎是帮着娘娘的。”
“我今日在真正地明白了当初舒嫔为何要得罪太后以至于禁足,原来就是为了这一日。”皇后想到亦珍的样子,不禁极为满足地一笑,“这便是舒嫔的聪明之处了,当初得罪太后事小,今日打压陆琇莹事大。”
盼春犹自有些不解:“舒嫔今日不过是在殿中说了一句话,且也不算是针对陆常在,娘娘何以见得是在打压陆常在?”
皇后淡淡一笑,从手边的一个高脚青花瓷盘中拿出了一块蜜饯含进嘴里,说道:“舒嫔当日得罪太后的时候本宫就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来,她当初就是为了禁足而去得罪太后。”
皇后这么一说,盼春低头思索了一番,有些不确定道:“娘娘的意思是当日是舒嫔自己愿意被太后禁足的?”
“那是自然。”皇后叹道,“舒嫔禁足期间抄录佛经修身养性,得了皇上的嘉奖,如今陆琇莹一出禁足便在宫中说些不好不坏的话,你说若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皇上会怎么想?”
皇后这么一说了之后,盼春的眼眸一亮:“以舒嫔娘娘和陆常在一比的话,皇上自然更加厌弃陆常在了,那么她对皇后娘娘的威胁也就越发微不足道舒嫔娘娘无心插柳,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舒嫔聪慧,她身边的慧贵妃也不简单。”皇后的脸上虽然带着喜色,但是眉眼间却浮上一层湖上迷雾般飘渺的担忧,“所以本宫是在想,她们若是猜到了这其中的关键,那么她们会怎么对待本宫?”
皇后这么一说,盼春的神色也一时间有些愣神,语气漂移不定道:“娘娘……应该不会吧?慧贵妃和舒嫔再聪明,也难以猜出当日之事是娘娘摆的一局吧?”
皇后眉头微皱:“但愿如此吧。”
之后的日子便过得静且缓慢,待景烟坐好了月子,三月春光正盛,皇后已经通知了内务府,将启祥宫收拾出来给景烟独住。
记得当日在皇后并未下懿旨的时候,来到景仁宫看望了一下景烟,彼时陪在景烟身边的,还是陈贵人陈梦溪。
见皇后到来,景烟和梦溪连忙行礼,皇后一脸欢喜,坐在椅子上,说道:“本宫就知道陈贵人一定在这里,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