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珍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钩吻这种东西,没有人比你我更加熟悉了吧?”
槐月默然,钩吻,又名黄藤,上次亦珍就是差点被黄藤毒死的,虽说这件事总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但是终究是一件已经过去的事情,不知这时候亦珍给太后送去钩吻意欲何为?
亦珍将槐月的疑惑尽收眼底,拿了一支玉搔头伸进头发里面挠了挠,淡淡道:“前些时候听说太后有些风湿的旧疾,我正好知道钩吻可以治疗风湿,便给太后送了一些过去,奈何太后看见了钩吻之后便沉了脸。”
早上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亦珍站在太后的面前,身边是慈宁宫中的那一尊青铜描金的香炉,里面袅袅升起的是慈宁宫常年不变的檀香气味,太后的脸色却不如檀香宁和,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隐隐有闷雷将至:“叶赫那拉贵人,你送哀家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亦珍直视着太后,笑道:“臣妾不过是听说太后有风湿旧疾,又知道这钩吻可以治风湿,便让人送了几盆过来,还望太后凤体康健。”
太后身边的黎棠姑姑神色有些尴尬,小声道:“小主,御药房里面有的是药治太后的风湿,小主何必选这个?殊不知这钩吻虽然能治风湿,但是却事有剧毒的。”
亦珍嫣然一笑:“我自然是知道,我之前就是被这个东西害得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太后见多识广,想必用些钩吻也是游刃有余不会伤着自己的吧?”
太后不料亦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黎棠的脸色白了白,牵着嘴角道:“小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亦珍扭头看着窗外,神色淡淡的:“臣妾只是牵挂太后的身子,心念一动之间只想到钩吻,便给太后送来了。”
“放肆!”太后终究拍了一下桌子大怒,“你送哀家毒物,是不是意图谋害哀家?”
亦珍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看着太后行了一个礼,然后直视太后:“臣妾不敢,若是臣妾有胆谋害太后,哪能会和太后说这个是钩吻?下毒,总要偷偷地才好。”
太后再没有和亦珍说其他的话,只是沉着脸吩咐道:“贵人叶赫那拉氏冲撞哀家,即日起禁足于永和宫,没有哀家的懿旨不得出永和宫一步!”
“谢太后体恤。”亦珍小声说道,“正巧最近臣妾也不想看着宫中众人尔虞我诈,山雨欲来风满楼,宫中将生大变,臣妾禁足于永和宫定能安然无恙。”
“你!”太后指着亦珍,“你不怕哀家将这件事告诉皇帝?”
“怕,自然怕。”亦珍笑着说道,“但是臣妾知道太后也怕皇上知道臣妾当初钩吻之毒的真相,若是太后说了,臣妾也会有办法让皇上知道,还请太后三思。”
亦珍说完之后不等太后反应,转身便出了慈宁宫,留了太后一个人在宫中气得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