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听了皇后这么说之后连连叹道:“到底是皇后娘娘仁慈,还能让徐氏入土为安,不然犯了这么大的罪,尸骨定是要被豺狼虎豹啃个干净的。”
语芹没有说更多的话,转身便出了门。
燕窝放在手边,皇后也没有了再吃的心情,摸着桌子边角上刻着的福寿图案叹了两口气,纯妃觑着皇后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娘还在为徐氏的事情烦心吗?这件事发生得早,海贵人没有发生什么事,娘娘不必忧心了。”
皇后闻言抬起头,看着纯妃幽幽道:“慕青,你也觉得这件事是徐氏做的?”
皇后鲜少喊自己的名字,这么一叫了之后就连纯妃也是愣了愣,许久之后有些不确定道:“难道皇后娘娘以为这件事是别人陷害的?”
“本宫不知。”皇后看起来有些丧气,“只是本宫觉得,就徐氏的性格,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槐月正站在皇后的身边,闻言桌子掌心揉了一些薄荷膏为皇后按摩了额角,一边按摩一边小声道:“后宫之中的事情便是这样的扑朔迷离,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是徐氏做的,那便是徐氏做的,皇后娘娘和皇上同心,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
皇后听了槐月的话,心里也是好受了许多,拍了拍槐月的手说道:“还好,槐月还有你。”
这话说得温和,就连一边的纯妃也不禁有些纳罕,皇后向来都是和善中带着疏离,便是自己这种自潜邸便和皇后亲厚的人,在和皇后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完全放开,盼春和语芹身为贴身侍女皇后也从未如此待她们,为何槐月只是进长春宫一年多,便得了皇后如此信任?
这个问题只是在纯妃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纯妃便将这件事忘了,此时永璋和和敬正在用七巧板拼出了一个乌龟,永璋拍这手咯咯笑着,对着纯妃叫道:“额娘你看,额娘你看。”
纯妃见了那铺在地上的七巧板,笑了笑说道:“永璋真聪明,今日回去的时候额娘叫乳母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牛乳糕。”
皇后见永璋雪白的面孔心里也是软软的,吩咐了盼春道:“哪用那时候,宫里就有现成的牛乳糕,我让盼春拿来就是。”
纯妃看着永璋:“永璋还不谢谢皇额娘?”
永璋闻言起身对着皇后做了一个揖:“谢皇额娘。”
和敬这时候嘟着嘴哼了一声:“那是皇额娘做给我吃的,看你今天陪我玩的份上分几块给你吧。”
永璋老实,听了和敬的话话乖乖地拽着和敬的袖子又软糯糯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皇后和纯妃对视了一眼,皆被永璋的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和敬也忍不住摸了摸永璋的头说了声:“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