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了之后,殿中的人也是静默,似乎入了一个死局一般,亦珍看着慧贵妃,慧贵妃低头想了想,吩咐了掌秋说道:“掌秋,你派人去永和宫众人的房中看看,既然今日无意间查到了贵人中了黄藤之毒,那凶手定是来不及销赃,他的房中定也藏了黄藤。”
槐月闻言看了眼慧贵妃,其实她心中也有个法子,但是既然慧贵妃已经吩咐了下去,她也就闭上了嘴,只等着慧贵妃能不能将凶手给找出来。
掌秋办事极其利索,加之永和宫住的人不多,等到窗外的一株桂花树的树枝上飞来了两只燕子,鸣叫了几声之后又飞走,掌秋便已经带了人回来了,但是脸色不豫,对着慧贵妃和皇后请安道:“回皇后娘娘,慧贵妃娘娘,奴婢并未在永和宫中发现异样。”
如此一来皆是无言,槐月想了想,踟蹰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既然有法子就说吧,死马当活马医罢了。”皇后显得有些疲累,扶着身边的矮几叹气不已。
众人都看着槐月,槐月站在殿中,似是一朵亭亭立着的荷叶一般,不如白莲一般让人难以接近,却也带了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奴婢想着,既然中了黄藤毒的人双手泛紫,那么下毒之人也一定会双手泛紫,倒不如将永和宫的人都召来,看看谁的双手指甲青紫便能知晓是谁下毒了。”
槐月的点子不失为一个好点子,梦溪听了之后便笑了:“到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计策谋略和别人就是不同。”
这话原本是夸赞的,但是听在槐月的耳中却有些刺耳,她看了一眼梦溪,梦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槐月抿嘴回以一笑:“陈贵人过誉了。”
很快,含卉就将永和宫的人都叫到了房中,亦珍只是个贵人,所以身边伺候的人并不多,除了含卉和采苓两个近侍的大宫女之外,永和宫也就只有七八个做些下等活计的小宫女罢了,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立在众人面前一声不吭。
皇后的眼睛一个个地扫了过去,沉着声音说道:“都将手伸出来。”
众人不解其意,但是皇后的命令不可违抗,都将手给伸了出来,含卉和采苓二人细细查看了一番,槐月也走了过去,等到走到了一个小宫女身边的时候,槐月见她的手指甲里面不像众人那般干净,反而是嵌入了丝丝泥土在里面,心中奇怪,便更是仔细看了看她的手,一看不打紧,抬头就问了含卉:“这个宫女是做什么的?”
含卉扫视了众人的手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正有些丧气,见槐月问她,便随口答道:“她叫翠珊,是宫里面专门侍弄花草的。”
这么一说之后,槐月心下了然,拉了翠珊就跪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下毒的人就是这个宫女。”
翠珊闻言立刻哭叫道:“皇后娘娘冤枉啊!奴婢怎么会害咱们小主,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不听她的哭叫,一味地看着槐月说道:“你说她下毒,可是她的手指甲青紫了?”
听了皇后的话,众人皆是看着翠珊的手指,那双手指的指甲并未见到青紫,所以一时间也是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