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不好在背后说旁人的坏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封冯氏为良人呢?因着皇上拟定了‘回’字,宫里头都觉得皇上您十分宠爱回良人。不过话说回来,回良人的确是仙姿玉仪听说才华也是一顶一的,皇上若是见了只怕后宫再无他人了。”
李霖谕叹了口气,有些气闷的看着林安歌:“你这不是诚心让朕难受吗?朕心里头是放不下你的,那回良人固然是好,可在朕心里却总有你的位置。”
林安歌听了李霖谕的话心里不禁漏了一排,李霖谕所说听起来让人感动,可实际上却让林安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若是换做平日李霖谕怎会说心里定然留有自己的位置?如此说来李霖谕对冯静文倒是真的喜欢,而且已经不是一般的喜欢。林安歌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苦涩和闷痛,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恍惚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四周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李霖谕拉着林安歌吓了马车,却瞧见许多人坐在远处听着什么似的。
林安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李霖谕,眼中闪过一抹不解:“这是什么地方?皇……”
“嘘!”李霖谕笑着摇了摇头,“都已经出来了还叫什么老称呼,忘了当初我是以什么身份见你的吗?林玉公子!”
林安歌一瞬间的恍惚,不由得笑起来:“这样说起来的话,林玉公子倒也能算是我的兄长了,咱们还是同家同姓呢!”
李霖谕也跟着笑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宠溺:“你这一说我倒是才回味儿过来,果真如此,只是今日朕可不敢做你的兄长。”
说着,李霖谕拉着林安歌走进了一间十分雅致的茅庐,林安歌进去先是被里头的字画吸引住了,横七竖八的满是字画。可下一刻林安歌就愣在了原地,这些字画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
“这不是——”
“这就是!”
只见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从字画之后走出来,头上的玉簪整整齐齐的束起发髻,其余的一头青丝皆如三千流水般披泻在脑后。宽大的衣裳颇有魏晋之风,一脸的沉稳笑意带着几分书生意气,那执着的眼神却也如寒星般璀璨。林安歌差点哭出来,惊喜的看着李霖谕,连忙上前屈膝一礼,眼中一片诚恳:“安歌见过兄长!”
面前的人正是林安歌的兄长林长安!
林长安连忙退后一步躬身作揖:“娘娘身份贵重怎可向草民行礼?虽说草民是兄长,论长幼如此尚可,可在此之前应有君臣之礼,应当是草民给娘娘行礼才是。”
林安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目光在林长安和李霖谕之间游离,眼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疑惑……
李霖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手轻轻的搭上了林安歌的肩膀,别有深意的看了林长安一眼。瞬间,三人之间的一切氛围都变了,仿佛有什么东西了然了,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