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望着安静的房间,忽然好想念好想念轻烟……
她嘴皮子扯出一抹清凉的笑意,有些悲伤,有些揪痛,有些无奈。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她从来都只是想要过与世无争的安静生活,曾几何时,她以为守着百合苑,守着李霖谕守着自己的心,便可以这样平安一生。
若不是轻烟死去,林安歌或许会到现在还不会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善良,究竟有多无能,究竟有多不该爱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一局,又有人要牺牲了……”林安歌凝眉,掩去眼中的怜悯和无奈,缓缓起身褪去衣裳,裹着厚厚的被子躺了下去。
她觉得冷……
第二日,眼光明媚,午时已过,坤宁宫中,婉德皇后和刚刚用膳完毕。
这个时候,按照婉德皇后平时的作息时间,是应该叫甜儿伺候她午睡了,可是今个儿婉德皇后的精神似乎特别好,愣是留着一同用完膳的阮倾娴没让走,还想让阮倾娴弹琴给她听呢!
甜儿虽然在站的脚都有些酸了,但是没有婉德皇后的吩咐,哪里敢偷懒?只得乖顺的在一旁伺候着。
而且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阮倾娴今个似乎也特别的高兴和皇后一起聊个没完,有说有笑的,叫甜儿的心里头不由冷哼一声,觉得十分不痛快:自己平日里看她可怜,老是帮衬着她,这关键时刻,没见的她帮衬自己半分?
见阮倾娴的杯子里没有了茶水,甜儿赶紧上前给阮倾娴倒茶,面上笑盈盈的,很是恭敬。
阮倾娴倒是被甜儿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亲自用手接了。
虽说阮倾娴是主子甜儿是奴婢,让甜儿给她倒茶是天经地义的理儿,但是甜儿毕竟是婉德皇后身边的红人儿,谁还不得给几分面子?若是回头她生气了在婉德皇后面前说几句难听的话,那阮倾娴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哟!娴昭仪就是客气,做奴婢的给主子倒茶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娴昭仪这一会儿拘谨一会儿道谢的,可让奴婢如何能承受的了?”甜儿的话虽然没什么过错,但语气里却带着谁都能听的出来的揶揄。
“奴婢今个儿瞧着娴昭仪实在是高兴,平日里都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今个儿倒真是甩开了膀子要和皇后娘娘唠到天荒地老了!”说完,自己个儿还捂着嘴笑起来。
阮倾娴不由的尴尬起来,低垂着头勉强笑笑,然后沉默不语,不敢再多话。
婉德皇后平日就宠着甜儿,可是当着阮倾娴的面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婉德皇后笑着戳了下甜儿的手臂,佯怒道:“你呀!娴昭仪高兴多说两句自是理所当然,本宫今个儿也高兴,正好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