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娴皱起眉头看向门外,语气焦急的问道:“怎么?皇上没来?”
鲜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无比柔顺的请罪:“都是奴婢无能,还请昭仪恕罪。”
阮倾娴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流出两行泪水哭花了那厚厚的水粉,显得有些诡异。她其实也有想到李霖谕不来,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当他真的没来的时候,自己会这样难过。
“皇上,那句来日方长,说的到底会有多长呢?”阮倾娴喃喃自语,对于李霖谕到底是有几分动情的。
“昭仪娘娘别难过,皇上也是一时之间被那安美人迷惑了心智。想咱们昭仪娘娘哪里比安美人差了?皇上怎么会不喜欢?奴才去百合苑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皇上,怕是安美人不让来也说不定!”鲜儿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平日里那安美人装作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样,没想到真的有什么事儿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人。如今只是说昭仪您不舒服,若是改日奴婢说昭仪……”
鲜儿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为阮倾娴愤愤不平,整个禹香苑都以为以她的容貌必定荣宠不衰,可日子都已经一年多了,没想到李霖谕林林总总也没来几回。好歹阮倾娴可是在这拨秀女里头第一个封为昭仪的,如今怎的就这般荒凉呢?
阮倾娴咬了咬牙,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林妹妹呢?你性子爽直我不管你,可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再背后乱嚼舌根,到时候就休要怪我不念主仆之情,早早的把你打发了去。”
阮倾娴隐忍的坐在床榻上,微微闭眼,有些无奈:“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
“是!”鲜儿还哪敢再说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阮倾娴的手紧紧的捏着身下的锦被,浑身气的发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柔无助,一双眼睛里面透着熊熊火焰:“林安歌,你为什么就总要和我抢?你哪里都比我好,还偏偏要和我在一处,本以为我的位份比你高,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没想到你还是阴魂不散!”
阮倾娴冷冷一笑,仿佛能够穿透这暗沉的夜色,直击林安歌的心脏。
此时,暮春苑里,柳泓滟同样也是身子不怎么舒服,正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荷花和小虫子跟了柳泓滟许久,渐渐的喜欢上了自己这个没有多少心机,对下人也十分宽容的主子,因而这会儿十分担心。
“娘娘,要不然我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荷花蹙眉望着柳泓滟,一脸担忧。
小虫子跟着点点头,到底是机灵的小家伙,说话倒是比荷花在理多了:“娘娘若是一直这么拖着不打紧,可是这模样若是被皇上瞧见那可就麻烦了……”
柳泓滟羸弱的一笑,看了一眼两个忠心的家伙,心中无奈:这暮春苑不管是近身伺候的,还是下面粗使的丫头加起来不少,真正在意自己的也就这两人了。
“无碍!皇上本就少有来自己这里,不会瞧见的。”柳泓滟如今的性子的确好了不少,再没有往日那么直来直去了。
荷花瞧着心里难受,听了柳泓滟的话,就更加难受了:“小桌子公公,荷花求求您了,念在平日娘娘的好,您就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