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与柳泓滟都是一愣,异口同声问道:“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这宫中的太医不都是白胡子老头吗?”
阮倾娴呵呵笑了起来说:“妹妹可不就是这个想法吗,到了太医院后见这位太医正在回身计量草药,因而就叫了一声老太医,谁料回身的却是个青年,妹妹当真是窘得要死了呢!”
“看来妹妹是思春了,不过就是个小太医而已,瞧妹妹这花痴形容,真是叫人不忍直视呢!”柳泓滟挖苦阮倾娴道。
阮倾娴也不辩驳,而是笑说:“姐姐也不要在这里胡吹大气,若是姐姐瞧见了那个小太医,指不定比妹妹要多无措呢!”
柳泓滟又呸了阮倾娴一口说:“这后宫之中怎么会有风度翩翩的太医,圣上倒是不怕被这小太医给比了下去吗?”
她这也不过是少女无聊的心思,说完之后自己先叹息了一声,阮倾娴知道柳泓滟的心事,也跟着叹息一声说:“咱们姐妹三人到如今也只有林姐姐瞧见过圣上呢,又得圣上亲传到了御书房聆讯,咱们姐妹就没有这等福气了。”
林安歌见说了半天又绕到了圣上身上,于是就无奈说道:“说起来圣上倒也是个气宇轩昂之人,不过姐姐面见圣上的时候也是不敢稍稍抬头,哪里敢盯着圣颜肆无忌惮?”
“是了,姐姐就当林妹妹是得了便宜卖乖可好,你见过圣上便是见了,又说什么不敢抬头去看圣颜,难道你就低着头在御书房中站着,圣上就赐了你焦尾琴了?”柳泓滟愤愤不平说道。
林安歌好似忽而想到了什么,于是惊呼道:“我想到了!”
那两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么,居然会如此激动,不过倒是都被她吓了一跳,一齐问道:“你想到了什么,值得如此一惊一乍吗,简直吓死人了!”
林安歌侧身看着那两人说道:“估计皇后嫉恨妹妹,就是因为这圣上听曲儿那会儿,一时兴起便赐了妹妹焦尾琴!”
柳泓滟切了一声说:“你可真是聪明,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些,便是皇后嫉恨于你,可是没有旁人协助,今儿妹妹也不会如此狼狈吧?”
林安歌点点头说:“自然是了,可是妹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得罪了谁了,先是被赶出宫去,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受了如此惩戒呢!”
柳泓滟笑了笑说:“你们都说姐姐鲁钝,可是这事情姐姐倒是想得清楚明白呢,妹妹只管想想,若是妹妹当初选秀成了,就此留在宫中,那将被刷掉之人自然不会心甘,因而才会铤而走险不是吗?”
林安歌和阮倾娴都连连点头说:“这话倒是不错,难道姐姐有了什么眉目了?”
“眉目倒是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姐姐想到了这一点,则余下的事情不过是破费一些时日而已,这宫中本就没有什么隐秘,而姐姐家中也是富贵,也不缺银两,只管去贿赂了小太监,这事情想必也是不难吧!”柳泓滟得意说道。
林安歌觉得这法子不妥,于是摇头说道:“还是算了,这事情尚须从长计议,咱们姐妹都是新入宫不久,若是此刻就行贿赂之事,一旦为人捅了出去,只怕咱们姐妹日后在宫中也是难以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