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怪物，不是鬼，是个人。

而且还是她主动的下的手，虽然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惨烈的的场面。

暮翮去楼梯间捡回了自己的白大褂，摘下了上面自己的铭牌。

弯腰把衣服盖在了护士的头上，遮住了那惨不忍睹的景象。

暮翮看向窗外，黎明的晨曦已经渐露头角。夜晚终将过去。

病房中楚陵正闭着眼休息，突然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呢喃声。

最外面的董辰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忽然浑身颤抖起来。

楚陵和暮临同是起身，警惕地看着他。

董辰倒是没有要起来伤害两人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抖。渐渐地呼吸也越来越快，过度换气让他四肢抽搐起来。

楚陵暗道不好，起身快速地走到他的床边。原本他还以为他是在睡梦中，可是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是醒着的。

董辰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里全是恐惧的神色。

他牢牢地盯着楚陵的身影，模糊不清地念叨着。

“救救我...”

“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楚陵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先不说别的就他这样呼吸，一会估计就要挂了。

“把那边的报纸给我。”楚陵冲着坐在床上的暮临一伸手。

暮临一挑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桌上的报纸递给他。

楚陵把报纸折成一个锥形，放在了董辰的嘴上。

“呼吸性碱中毒。用个袋子效果会更好吧？”暮临看着楚陵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

“说的跟这个病房里有一样。”楚陵看都不看他一眼。

暮临从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炫耀似的朝着楚陵挥了挥，发出一阵声响。

等到楚陵把目光放到他手上时，两手一用力，直接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