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是谁?”林川悄悄凑到阿瞒耳边问道。
“中允戴纶,朱瞻基生性好武,对四书五经并不喜欢。圣上怕他太过顽劣,荒废了学业,就指派戴纶成为了他的文化课老师。这老毕登最喜欢打小报告了!”相处多日,阿瞒也学会了林川一些骂人的说辞。
“圣孙,当初皇命你前往边塞体察民情,你就是这样体察的吗?关在小院里和一众狐朋狗友打牌赌博,你对得起圣上对你的栽培吗?”戴纶一副指桑骂槐地扫视过众人,目光正好停在了林川的身上。
林川自认了狗友的称呼,还微笑举手示意。
“当初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戴纶抽出了腰后的那把金戒尺,严厉训斥道。
“老师教导,圣孙是天下的圣孙,应时刻心怀社稷,戒顽劣,远糟糠,终日多读圣贤书。”朱瞻基看来是真的怕这老毕登,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了。
“很好,看来圣孙并未忘,但言行不一,该罚吗?”戴纶单手抚须道。
“该!”朱瞻基颤抖地抬起了一双小手。
老毕登也不含糊,啪的一下戒尺落下,说是金戒尺实为表面镀金,下面就是铁片一块。那一戒尺下去,朱瞻基的小手立刻红痛一条,血痕暴起。
一下不够,又是一下,戴纶抽的是自己脸上也藏不住的兴奋之色。
“我靠,这货怕不是个抖S狂魔啊?”林川想想就觉得恶心。
“戴大人!小惩大诫就够了,圣孙是朱家后人,打伤了如何是好!”阿瞒立刻上前劝导。
“原来是阿瞒大人,听说你已提拔为虞衡司郎中,你不回金陵的工部报到,天天在这带坏圣孙是何居心?”戴纶这帽子扣得,阿瞒一下就变成渎职之罪。
“工部是令我三月内复命,土家堡的兵仗局还有公务未了,我怎可一走了之,这才是渎职。”阿瞒也是为官之人,当然也不会轻易被人扣些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