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换作是路惊雀的话，就能淹到她脑袋了。

路惊雀上了岸，惊魂未定地咳嗽了几声。

刚才拍她的王可恬吓坏了，赶紧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惊雀，你没事吧？”

路惊雀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没事。”

此时路惊雀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尹炽除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也都是湿的。

还好，现在已经是快步入夏季的晚春，所以不算太凉。

尹炽深深地瞥了王可恬一眼，好像是把她记下了。

沈泛淼拿出手机拨打了班主任的电话，在得到班主任允许后，三人提前结束了春游。

沈泛淼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尹炽和路惊雀回去。

车上。

路惊雀一脸尴尬地对尹炽说：“谢谢你救我…”

尹炽把自己的校服外套丢给路惊雀说：“别说这些没用的，穿上。”

路惊雀乖乖穿上了尹炽的校服外套，比自己的要大了一轮。

“咳咳。”路惊雀咳嗽了两声，又说，“你怎么救我的时候那么果断啊。”

“条件反射。”尹炽丢出四个字，“着凉了就少说话。”

路惊雀不太明白尹炽这个“条件反射”是什么意思，这个回答离她心目中的答案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是路惊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尹炽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她突然就感觉自己喜欢的这个少年变了，他变得不像以前那么桀骜放肆，多了一层忧郁，多了一层稳重。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只希望她喜欢的少年是快乐的，而现在他好像不再快乐了。

路惊雀扇了扇睫毛，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路惊雀的高三的春游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之后，又跳入了题海里，与那些真题习题纠缠个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