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谭小絮伸手把竹篮子里的钱抓进来,就放在办公桌上清点。
这年代最大的票子是十元的。
十张叠成一叠的,有九叠,就是九百块,这应该是他们家之前就存下来的大头。
其他的,估计是从各处搜罗来的,有零有整,还有一大把零碎票子。
最底下还有一包钢蹦。
谭小絮挨个数了,最后抬起头说:
“大娘,还缺两毛。”
马秋菊:“……”血压一下子蹿上来了。
谭建业指着谭小絮骂道:
“谭小絮你是不是掉钱眼儿里了!”
不知谁说了句:
“你们家倒是没掉钱眼里,你奶奶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都绝经了,每月不还有五毛钱卫生费吗?”
“哈哈哈哈哈哈……”一帮妇女放肆大笑。
谭建业的脸顿时红成了猪肝。
他恼怒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五毛钱的纸票,气势汹汹拍了过来:
“五毛给你,不用找了!”
“谢谢啊——”
谭小絮拿起五毛纸票,好了,一千五百块零三毛,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