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在原地站了会儿,越想越气。
于是气呼呼地走了,去找他的那些个好友取乐。
身为二代勋贵,他跟其他勋贵子弟自然多有往来。
但最近常茂不想跟他们玩,总感觉他们都在背后嘲笑自己。
他倒也在军队里交了一些朋友。
于是,他叫上几个人,大家一同去游秦淮河。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自然少不了要怒骂陆知白。
哥几个喝高了,都扬言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等到清早酒醒了,再一想想那位驸马现在受宠的程度,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此事。
纷纷安慰常茂,叫他收敛一些,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就好了。
于是,众人又各自散去。
常茂睡到半上午,才从脂粉飘香的阁楼里出来。
老鸨子挥着手帕,笑盈盈地送客,叫他常来。
常茂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秦淮河,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觉得有些地方空虚得厉害,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迷茫与惶恐,只有片刻,便被他强行驱赶,又变回了那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模样。
回到国公府。
国公夫人冯氏见他回来,身上带着脂粉香气和酒气,便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她开口,常茂就不耐烦地摆手说:
“一边去,愁眉苦脸的,看着就晦气!”
冯氏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不再理他。
只是到了后院,她忍不住默默垂泪,心想摊上了这样的丈夫,又没有儿子,感觉前路渺茫,人生一片灰暗……
常茂思来想去,仍然不愿意向陆知白低头。
然而,傍晚宫里竟然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