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犹豫一会儿,轻声道:
“陛下,此事太过棘手,关乎诸多方面,儿臣岂敢贸然进言……”
朱元璋脸色一沉,哼了一声:
“你莫不是两头都不想得罪?平日里你主意颇多,如今碰上这事儿,就跟咱活起稀泥来了?”
陆知白一脸无奈的说:
“陛下,不是儿臣不想,而是没有这个能耐。这次的摊子太大了,涉及到军队和国公。
就算想和稀泥,我没有千钧之力,也实在是和不动啊……”
朱标不禁 轻笑起来。
朱元璋忍了片刻,也笑了。
陆知白沉吟片刻,开口道:
“陛下,如此棘手之事,不知太子殿下可有看法?”
朱标微微叹息,神色凝重:
“父皇,如此大事,儿臣以为应由父皇圣裁。”
朱元璋眉头一皱:
“咱现在就想听你的想法,别跟咱打马虎眼!”
朱标无奈,缓缓说道:
“儿臣回想起来,年少时常茂曾与儿臣一同学习,那时他就性子急躁,不太听夫子的话。
如今犯下大错,说到底,是儿臣对他教育不足啊。”
说着,朱标脸上满是愧疚。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
“罢了,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确实朽木难雕。不然天下之人,岂不是个个能成材?”
话锋一转,他神色略带感慨:
“咱突然想起老二,他于鸡鸣寺修心,时至今日,也不知效果如何了……”
紧接着,朱元璋长叹一口气,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