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迁都?这应天,咱虽经营多年,然其亦有弊端。

定都于此的王朝多为短命,或偏安一隅,实乃不祥……”

“且距北边甚远,北方地旷人稀,如此怎可兴盛?百里无人,又凭何抵挡蒙古人南下?

上次虽获大捷,残元君主前来议和,交纳岁贡。但日后局势,谁能说得好呢。”

“尚有一事,这宫城,前昂后洼,地势不协,风水欠佳啊,咱每念及此,便觉心中郁塞……

更何况,有传言说,此间龙气,早已被秦皇截断了……”

朱元璋长吁短叹,显是对应天颇为不满。

紧接着他又道:

“初建国时,民生凋敝,山河残破,困窘至极,无奈之下才择应天为都。

但今时国力日盛,岂可一误再误!”

朱元璋筹算道:“往昔钱粮匮乏,日后定当渐趋丰裕。

番薯广植之后,赋税亦会增益。其他税收制度,咱亦会持续革新。

再加上咱令沈家营商,还有你那商业区的收益,与海外诸国的贸易,以及残元的岁贡。对啦,还有倭国的矿产……”

陆知白亦频频点头,大明果真是愈发昌盛,越来越阔了。

如此而言,若诸事顺遂,二十载之内,或许真能实现迁都。

陆知白略一思量,说道:

“迁,自是要迁的。南边财货阜盛,人口繁密,若是都城亦在南边,那北边便永远难以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