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深夜。

李宅。

李存义急匆匆而来,热切的说了一些事。

又怂恿道:“兄长,胡相已经谋划多年!

他若成事,以淮西之地尽许兄长,可比现在强多了……”

李善长脸上吃惊之色已经淡去,皱起眉头。

他声音沙哑而疲惫,叹了口气,劝道:

“你是我的亲弟弟,我奉劝你一句,此事非同小可,李家万不能参与!”

李存义却是摇头道:

“我与他相交莫逆,已经认识几十年了,又有儿女姻亲,别无选择!”

他的儿子,是胡惟庸的侄婿。

李善长悲哀的望着他,只是摇头。

李存义又劝道:

“哥啊,胡惟庸是你引荐、提拔的,你以为你可以脱得了干系吗?!”

李善长闭了闭眼,气息微微有些粗重。

李存义又热切的抓住李善长的肩膀,劝说:

“大哥,您可是百官之首,资历最长,德高望重者,莫过于您。

凭您智计威望,和胡相国珠联璧合,大业必成!”

李善长甩开他的手,喘着气,怒道:

“糊涂!你这是要把全家置于险地!可惜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李存义瞪大眼,激动道:“难道咱就这么任人宰割?您甘心吗?”

李善长叹气,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