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并不表态,又看向其他的大臣。

范显祖拱手说:“臣也以为,驸马不论治学,只讲如何沽名钓誉、投人所好,未免有些功利……”

他们可是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当面怼陆知白。

驸马又如何?

皇帝他们都敢怼!

这就是清流,这就是文臣的气节。

若是因为怼皇帝被杀,反而还可以留名青史呢,乃是许多读书人的毕生梦想。

反正皇帝做什么,他们都要议论一下,这样才能显出,皇帝是在自己的教导之下,才成了圣君……

朱元璋倒是好笑又同情的瞥了陆知白一眼。

陆知白面不改色。

俊俏的面容漾着微笑。

朱标有些看不下去了,眉头微微皱起,站出来说道:

“儿臣认为驸马讲得很好,独出机杼,自有新意。”

范显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驸马言论固然有新意,有些话却不适合在课堂上讲……”

朱元璋只是嘿嘿一笑,心中自有计较,接着又问道:

“除了这件事,尔等对于这大学,还有什么看法?”

范显祖稍作犹豫,脸上露出一抹迟疑之色,说道:

“臣以为……这讲堂的设计实为不妥,讲台竟然位居最低处。

学生反而高高在上地坐着?师长的威严何在?”

朱元璋听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