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片刻,她实在忍不住了,声音软软的劝道:“你不要乱说,隔墙有耳, 万一有人听到你妄议朝政……”

朱标在外听着,心里同样像被锤了一下,猛然警醒起来。

既震惊,且诧异。

他发觉自己对这个新妹夫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竟不知道对方那丰神俊秀的外表之下,对凡俗事物也有理解。

还以为不食人间烟火呢。

他倒是想知道,这匠籍制度,哪里有问题了。

陆知白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与朱长乐说:“我们夫妻两个,在自己家里聊天,怎么了嘛~这普天之下,谁不说说闲话扯扯淡?”

他道:“普通民户分为三等,民、军、匠。匠是最为低下的。而且一旦入籍,就世代不得脱身,子子孙孙都要承袭。这合理吗?”

朱长乐没有说话,她不习惯表达尖锐的反对。

垂花门外,朱标眉头微皱的在思索,这怎么不合理了?

父皇这样的决定,当然有他的道理啊!

只听陆知白说道:

“这本质上,是一种懒政!就是为了方便管理,所以减少人口在各方面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