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宏犹记得那个北疆冬季难得的艳阳天。
一列马车从远方一路尘土飞扬地铺陈了过来。正准备领兵出战的休屠宏知道,那是北疆和亲公主的车队。
想想父王那已经老迈的身体,休屠宏望着那从身边驶过的马车便是微微地撇了撇嘴角。
也不知这位和亲的阏氏最后会落进何人的营帐里?
就在这时,一只素手掀开了马车的棉帘,一张小脸伸了放出来。
至此一望,休屠宏便是再也移不得眼。只见那张净白小脸似乎刚刚哭过,红彤彤的双眼露出怯怯的波光。仿佛是草原上新生的仔兔,马上就要入了狼群之中……
此时大路两旁聚集了许多围观的部族民众,就算休屠宏痴痴地望着她,可是她却是怯怯地瞟了他一眼,便是毫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望向了别处。
那匆匆一撇后,休屠宏便带兵出发了,打起仗来总是从容不迫的他,此时却是有些急于速战速决的焦躁。
那个女子……不知在王帐里怎么样了,年迈的父王那散发着老朽气味的身体是否压在了那如花一般娇嫩的柔躯上……
休屠宏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毕竟那是父王名正言顺取来的妻子,是王帐里本该伺候父王的女人……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一切的禁忌都在他在三个月后,回到王帐看望病重的父王时,误闯了公主的营帐那一刻被击得粉碎彻底。坐在酒瓮里洗澡的那个娇弱的女子被突然闯入的自己惊得瞪大看了双眼,本能地用纤细的胳膊护住了前胸,可怜兮兮地缩在酒瓮里红了双眼。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脑子中崩裂开来,就算是父王的女人又是怎样?那样腐朽不堪的老者如何配得上这如花般娇艳的女子?
当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奢念,他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伸手将她从尤散发着酒香的大瓮里抱了出来,扔在了软榻之上,
她吓坏了,只能无助的叫喊,而侍女也是闻声而入,他看到自己蓄满了胡须的影子映在了那公主积泪的明眸里,终于是找回了些许理智,便是借口着误会一场,比不识得新任阏氏,言不由衷地道了歉意。
可是从营帐里出来的那一刻,他却是下定了决心,下一次,自己一定要名正言顺地将她抱入自己的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