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容貌出众,气质脱俗,将来定嫁万户侯!轻尘愿下战书,与那男子比试文章,若是比不过,在下自当不再叨扰,但是若他只是个只通书画纨绔之辈,隋轻尘便是要让他知难而退,休要辱没了他不配之人!”
看着这青年一脸势在必得的英气,聂清麟却头痛得很,若是此刻表露身份,岂不是暴露了太傅身染恶疾?唯恐朝堂生变。可是若是不说,这少年又是胡搅蛮缠得很……至于杀了……隋家几代忠良,若是不喝足了昏君酒也是下不去毒手的……
当下聂清麟便是淡然说道:“公子哪里来的妄言揣度,我与自己的未婚夫婿乃青梅竹马之情谊,便是没有父母媒妁也是非他不嫁,倒是要你这不相干的做嘴妄言?公子文采出众,书画诗乐无一不精,可是单是口德这块且需修养,若是魏朝需要治国栋梁也是要心存仁德兼济天下,而不是整日躲在竹林里谋夺着如何夺他人之妻的轻薄小子……
隋府荣耀皆是隋公当年立下汗马功劳挣得的,可千万不要子孙不孝,羞辱门楣!”说了便是连沐浴也不进行了,转身便离开了静心寺。
出了寺门,那潘府老爷一见便是迎了上来,一脸热切地说:“公主怎么走了,也不多停留一会,饮了这里甘泉调配的香汤茶?”
聂清麟立在马车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聂氏皇族凋零,亲情淡薄,像六哥与八皇姐那般的情谊弥足珍贵,她当初下江南时的确是存了见一见母族亲友的心思。可是近乡情怯,到了此地竟是有些不敢相见,可是没想不经意相见后,果真是不如想象的美好。虽然用心地提醒了潘府当家一番,现在看来俱是枉然……
潘老爷却是不知公主的心思,径直说道:“公主来此处,既然是要过年只当是回府里叙一叙亲情,不知公主可否移步府上……”
“不必了,本宫事务繁忙诸事一早有了安排,表哥您委托表嫂带的话,本宫也是明白了,您的膝下两个儿子若是想求功名,自然可以寒窗苦读,本朝虽然如前朝一般轻工商,但不禁商贾科考,便是可以自凭本事。至于恳请皇上封赏爵位之时,本宫还是劝你绝了这门心思吧。现在朝廷肃清,就算是聂氏皇姓贪赃枉法也是照样没命,此地并不荒芜,想必你也听闻了那些藩王的下场,更何况是先皇妃嫔的外戚,更是要从严执法。本宫会跟当地府尹打下招呼,若是以后有人胆敢打着皇家的名号为非作歹,只当擒拿进官府依律治罪,绝无宽恕!”
说完便是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潘老爷的侯爷梦还未来得及做全,便是梦醒了,被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自家夫人扶持着,竟是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那日出了静心寺,邵阳公主又是兴致勃勃逛了几家专卖小儿奇巧玩具的店铺,给自己的孩儿买了许多玩具。、
小嘉柔现在摇摇晃晃地要学走路了,便是又买了精致的小鞋子,这些东西虽然不比宫中的精致,但是也别有一番民趣。
等好不容易逛完回了别馆,太傅竟是不在,聂清麟有些惊愕,便是问道太傅是去哪了。下人俱是回答不知,后来听说是隋府的公子送了封书信,太傅看完后便领人出去了。
聂清麟不禁又是头痛,这个隋轻尘竟然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