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冷侯闻言,心里也是气得发紧,便冷声说道:“皇后说她当日挠破了那人的前胸,可是这一个月来,你我数度同榻而眠,公主可曾看我的前胸有半丝伤痕?”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的哽咽声也是渐渐收了起来,过了半晌,她便哑着嗓儿问道:“那日侯爷饮了那么多的鹿血酒,又一宿未归,可是去了哪解了鹿血酒的药性?”
卫冷侯从地上站起身来,合拢了衣服的前襟,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在昏暗的光线里下剑眉冷目,语调冰冷地说道:“本侯一直喝着腿伤药,韦神医嘱咐千万不可同饮鹿血酒,以免加剧了霸道药性,所以那日的那壶酒,本侯给了阿志饮用。不过别的酒喝得甚多,怕酒气熏到了公主,便在宫中的书房的软榻上小憩了半宿,消散了酒气才回到凤雏宫。”
听到在听到这里,聂清麟终于是有些明白了,如果太傅说得属实的话……那么小沈后在湖里见的便应该是太傅的弟弟——卫云志了!
卫云志正当年轻力壮,喝了那样烈性的鹿血酒哪里会煎熬得住?便是去了皇宫里的湖中泅水,又遇到了同样解衣下水的小沈后……那卫云志长得极像兄长卫冷侯,若是月黑风高时,倒是难以辨别出来……
太傅见聂清麟收起了哽咽声,便心知她这般聪慧应该是想通了前后的关节,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是弯腰抱起了她,快步走出了这废弃的宫殿。
这一路走来,聂清麟缩在披风里,只恨不得一下子昏死过去,方才的情形稍微想一想都是觉得有些丢脸……
待到回了凤雏宫,太傅将她轻放在床榻上后,便直起腰来,冷着一张俊脸说道:“公主方才哭得乏累,且安歇着,微臣告退了。”说着就准备离开。
聂清麟怯怯地拉着了他的衣角,哑着嗓问:“太傅是要去哪?”
太傅半垂着眼说:“若是留在这怕遭了公主的厌弃,又连累得公主咬了舌头。”说完就是轻拂开了她的手,一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聂清麟呆坐了一会,从床榻上下来时,便走到了那水银镜边,竟是被自己的模样足足下了一跳。发髻松散,眼睛红肿似仙桃,尤其是脸儿上那道道泪痕……难怪人道妒妇模样最是丑陋,自己竟是放纵着在他的面前露出了这般的丑态,永安小公主干脆是手捂着脸,复又蹲坐在地上,懊恼地长长发出一声□□……
已经带着新船远航的卫云志小弟,就算是远隔着汪洋大海也难逃家兄的滔天怒火。刚刚上了码头,便被家兄一道加急文书催回了京城。也不能怪卫云志吃完了不擦嘴才走了人,实在是那天的情形实在是让人不能不误会。
冬至节那天,兄长赏赐了自己一壶特制的鹿血酒,初时饮着还不觉什么,待到后来便是浑身燥热得很。
卫云志虽未娶妻,可也不是什么童子身,在海上行船,难免在靠岸时会一会红粉知己。那日兄长酒喝得也是半醉,看出他坐立难安的样子,便是笑问用不用给他安排个貌美的宫女侍寝?
卫云志谨记家父的教诲:万万不可在宫中造次!自然是推脱了一番。
后来他出了大殿,顺着脚儿就来到了宫中湖畔,准备游上几圈解了酒性。却不曾想在湖底泅水了片刻,刚一从水里钻出,竟然是发现一个女子半裸着身子也入了水里。
借着月光一看,那模样虽是只是清秀之姿,但身材确实一等一的,尤其是那对浑圆子之物,就算是包裹在肚兜里也是呼之欲出的丰满,尤其是淋湿了水后,布料帖服着满身的玲珑曲线,只看一眼,浑身鹿血沸腾。
家兄真是太客气!就算他推脱了一番,也还是一意安排了侍寝的宫女,小小佳人又是这般知情知趣地入了水中游到自己的身旁,湖水冰凉,哪里是女儿家能抵抗得了的?若是再推脱可就真是不解风情了。
也是那鹿血酒太霸道,一旦抱住了绵软就是再难做个柳下惠。竟是等不及寻找床榻,只在一处避风的假山后,便迫不及待地了起来,就是足足地要了三个来回。后来若不是因为有太监来找寻自己,竟是有些未知饱足。
看着这个女子也是脸面窄小的,又是个处子,羞涩得不行,也许是嫌弃自己太过粗鲁,本来主动解衣勾引的她在缠绵时,竟是如同小野猫一般挠破了自己的胸膛,后复又竟是小声啜泣起来。卫云志有些扫兴,又担心那小太监寻了过来,她又是尴尬,便小声地嘱咐她快些回去休息,便出去跟着那太监出了宫去了。
紧接着又是因为家里来了几条货船在埠头出了岔子,他便是离开了京城去公干了,不过偶尔想起那宫女又是有些得趣,还想着下次面见了兄长,求着他将那宫女赏给自己回去做个通房的婢女也是好的。
可是未曾想再见兄长,他竟是虎着脸,挥退了左右的侍卫,就一把扯开了弟弟的衣襟。卫云志有些不知所谓,茫然地看着自己兄长瞪着自己胸前的只剩下淡淡印迹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