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眉眼轻笑,刹那间,那南飞之征雁带来的离别伤感,也消失不见了。

车队朝着太安城缓缓前行,整个车队陷入了沉寂之中。

一日时间,世界团队走出三十里路,傍晚时分,大太监命人在渭水畔安营扎寨。

林时站在渭水南岸,远眺对岸平原。

秋天,正是丰收之时。

关中每年所种粮食,一为麦,一为糜。

早麦五月便已收割,并且要用以交税,所以现在百姓们正在收割的,是糜子,也是他们这一年真正的口粮。

陆清走到林时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见林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河岸上百姓们劳作的繁忙景象,不禁轻声开口道:“这个时节,江南也在丰收呢,不过江南人更喜欢吃稻米,不喜欢吃糜子,所以江南所耕所种,也几乎都是稻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气候温润,适宜种植稻米,而北方水土只能养育糜子,百姓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林时漫不经心地回应陆清一句,缓缓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清问道:“怎么,想家了?”

陆清一愣,也没有隐瞒,轻轻颔首道:“江南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