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姬焜言语之中的推脱之意,姬伯啸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面上却是仍旧一副恭敬的姿态。
“皇叔所言甚是,侄儿亦是不愿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生灵涂炭,可惜,如今北魏势大,欺人至极,玲珑侄女又疑侄儿,将六万镇南军弃之不用,侄儿即便有心报国,又如之奈何啊!”
这话一出,姬焜一双老眼顿时闪过一抹异色,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抚着颌下白须摇头道:“陛下御极大梁,想必自有她的考量,你我叔侄身为人臣,还是不要妄加置喙的好。”
见姬焜油盐不进,姬伯啸不由得脸色一僵,也没了继续装下去的心思。
“皇叔所言极是,小侄受教!”
语气生硬地回了姬焜一句,姬伯啸给了刘自如一个眼神,刘自如会意,急忙笑着出声与姬焜攀谈起来。
姬伯啸则是起身,继续和一众皇室宗亲攀谈起来。
无法拉拢姬焜,那就拉拢其他宗室。
只要其他皇室宗亲都支持他,一个姬焜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姬焜随口应和着刘自如,昏花的老眼扫过厅内与姬伯啸相谈甚欢的后辈,眼底浮现一抹难明的意味。
这时,一个全副武装的甲士忽然匆匆跨进礼厅。
看见甲士进门,宾客们攀谈的声音顿时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