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叔,在我父亲二十出头,还没有结婚之前,是不是做过一次肾移植手术?”程知鸢问梅亦衡。
“是啊,确实是的。”
梅敬之点头,“我记得当时你奶奶不眠不休,在医院守了你父亲两个晚上,直到他渡过了危险期你奶奶才松了口气。”
梅敬之比程万山年长几岁。
当年程万山在外面打架被人捅成重伤,命悬一线。
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给程老夫人打电话,问需不需要他回去帮她。
当时程老夫人很淡定的拒绝了,还相当肯定地说,程万山不会死,让他不必太替她担心,好好专心打理好她的信托基金。
“我父亲移植的肾脏,就是来自青野的舅舅。”程知鸢平静陈述这个事实。
梅敬之和梅亦衡听着,两个人都惊讶的一时愣住。
程知鸢语气淡淡,又说,“程家有一对传家的玉坠,一个雕龙,一个刻凤,雕龙的在我爷爷手里,刻凤的在我奶奶手里。”
说着,她带着点自嘲的一笑,“答应跟青野交往后,第一次去他母亲家里,我就在他母亲家的储藏室,看到了戴在他外婆脖子上的那块原本属于我爷爷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