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替他给出答案,“如果我变成了一个怨妇黄脸婆,你对我,只会避之不及,在你心里,也再不会剩下什么所谓的爱,而是只有嫌弃。”
“所以,请不要再对我说什么你爱的只有我一个人,因为你爱的,只不过是现在光鲜亮丽的我罢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背对着贺瑾舟说,“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
“难道徐青野爱的,就不是现在光鲜亮丽的你吗?”
贺瑾舟质问,“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一切真相?”
“什么真相?”程知鸢扭头看向他,“你掉进冰河被救的真相,还是许念禾流产的真相?”
她冷笑一下,又说,“抑或是,我是梅家父子背后那个人的真相?”
贺瑾舟望着她,狭长的眉峰紧紧地皱成一个“川”字。
他们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站在门口走廊的光亮处。
明暗交界,早已经决定了输赢。
“贺瑾舟,我说过的,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说过的,只是,你从来没有选择相信我。”
程知鸢又说,带着深深无力又薄凉的味道。
“我跟你说过,我跳进河里,是为了救你。”
“我也说过,许念禾流产,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