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嘴!”
王坚突然暴喝,独眼扫过众人时,帐内温度骤降。
他缓缓起身,甲叶相击声像是毒蛇吐信:“今日议事,只论战局。”
七位将领分列两侧,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帐布上,如同七把滴血的利刃。
“楚军为何能直奔我军大营?”
王坚的指节叩在布防图上,发出闷响:“连冲车营暗道的方位都一清二楚。”
赵拓突然拍案,震得铜灯里的火苗猛地一窜:“必是出了内奸!昨日王威将军冲车阵出击前,末将亲眼见粮草营有个杂役往南门方向……”
“赵将军慎言!”
李冉霍然起身,腰间佩剑撞得案几哐当作响:“我军自出函谷关便同吃同宿,你莫不是要怀疑跟随大将军十年的亲兵?”
帐内陡然死寂。
王坚独眼微眯,目光如刀划过李冉紧绷的脖颈——那里有道新鲜擦伤,正是楚军鸣镝箭特有的倒刺痕迹。
他记得战报上说,李冉的弓弩营是唯一未被楚军骑兵冲击的部队。
李冉颈上箭伤位置蹊跷,若是正面迎敌,箭痕当在胸甲……除非是转身逃窜时中箭
“末将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