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府里,宁远山就没个好脸色,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说道,“贵妃娘娘大驾光临寒舍,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宁疏桐给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立刻将其他的吓人都带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等着没了其他的人,宁疏桐这才红着眼眶给宁远山跪下了,一抬眼,满面的泪,满是愧疚地说道,“父亲,是女儿不孝,没有看顾好妹妹,才让她出了这等事儿!”
宁远山立刻站起身,躲过了她的跪拜,冷笑着说道,“贵妃娘娘可不要折煞了老夫!上次贵妃娘娘来了,就送走了老夫的妾室;这次来,是要把老夫也送走的吧?”
“父亲,”宁疏桐装作极为委屈似得,“我若是不顾及着相府,又怎么会想办法让二妹妹成为嫡女的!”
“呵呵,”宁远山嗤笑了一声,“娘娘在皇上面前进言,可是不要你二妹妹成为太子妃的。娘娘是觉得,老夫在宫里,连个消息都探听不到,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还有昨儿个晚上,不是你宫里的人带着疏影去的太庙吗!”
他的话,让宁疏桐心里一惊,没想到礼部尚书与皇上还有她三人之间的对话,竟然也能被宁远山知道。
那么宫里头,能传话的,莫不是常总管?
她听着宁远山的话,没有丝毫的吃惊,反而看上去极为无辜,好像一番苦心都被辜负了似得,“父亲,皇上对您已经非常猜忌了。无论如何,二妹妹都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毕竟,那名册上,连二妹妹的名字都没有!”
宁远山冷哼了一声,“老夫竟然从来都不知,娘娘你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我当时那么说,为的就是让皇上对相府的疑心能少一些,”宁疏桐幽幽地叹了口气,“太子妃这个名分,听上去威风,可是无论谁成为太子妃,都会如坐针毡。我特意跟皇上进言,选的是工部尚书的女儿聂绰迎,毕竟,她爹是与父亲您……”
“他还算懂事,”宁远山乜了她一眼,这件事儿,他本也就想到了。
皇上几次对他看上去尊重,实际上却想架空他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