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让她害怕的是每次她刚好,皇上就会召她侍寝。
如此往复,不过是一个月,却已经让她几次都想一死了之。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可以这样的解脱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抓着她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拉出了水面,突然涌入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着。
“娘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想死啊?”铃兰几乎咬着牙,贴着她的耳朵阴狠地说道,“娘娘就不想想家里的大夫人吗?现下可中秋了,以后这天可越来越冷了……”
宁疏桐想到了娘亲,她心里一阵阵的后悔,是啊,娘亲还在相府里呢,有她在宫里,他们还会顾忌着点,至少应该不会太过为难娘亲的。
她知道铃兰是徐姨娘徐静怡的人,说是伺候她的,让她有所依靠,还不如说是监视她的,她就像是一个木偶,提线在别人的手里。
眼里含着泪,宁疏桐还是生生忍下了,任由着铃兰粗暴地给她擦洗了身子,又洗洗地涂了药膏,这蚀骨的痛,哪怕是已经习惯,却还是痛的她满头大汗,她只能死死地咬着绣帕,只一会儿,刚换上的衣裳就透了。
“奴婢也真的是多忘事,今儿个可是中秋宴,等会儿大夫人该进宫里的,若是瞧见娘娘这般模样,不知道要多么的心疼呢!”铃兰冷笑了一声,走到了宁疏桐的身边,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衣裳,不紧不慢地给她的伤口上涂着药膏。
宁疏桐以为又是那种痛的要死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刚要躲,就被铃兰给硬拽着手臂拖到了床边,“奴婢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你瞧瞧你,这一身衣裳又得重新换!”
预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渐渐减轻了,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了,眼底却渐渐弥漫了一丝恨意。
“哼,”铃兰转身收起了药膏,“娘娘快些装扮吧,不然的话,只怕中秋宴前,您是赶不上与大夫人说两句体己话了呢!”
宁疏桐猛然惊醒,是啊,今天家眷会跟着进宫的,她能见到娘亲了。想着娘亲,她那几乎已经不会活泛的心,又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赶紧听话地任由宫女伺候着,将伤痕细细掩盖住了。
旁边的铃兰见状,嗤笑了一声,却有个小宫女进来,给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