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盯着人也不知避讳,这便是京都之人的礼数吗?
见她面露不悦,惊疑于沈遇白意味不明的话的时野后知后觉地锁紧了眉心,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面无表情地说:“阁下,你这么盯着我妻子,是不是太……”
“啊!”
“那个人跟咱家闻楮长得好像!”
从后边撵上来的戴鸿云像个没长心眼子的大冒失,惊讶地看看时闻楮再看看那个男子,哎呦出声:“闻楮啊,你以后再长大点儿是不是就那样?你看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这话说来冒失莽撞,可话里的意思不可作假。
时闻宣难以置信地看看时闻楮,再看看那个满脸震惊的陌生男子,喃喃道:“跟娘也很像啊……”
只是男子身上更多的是英气儒雅,戴红柳眉眼间散出的都是柔美温婉。
可这么一对比着看的话,这几人简直是相似到了一种难分你我的程度。
沈遇白听着他们的嘀咕眼中狭促更深,糯宝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默默地踩着沈遇白的肩膀朝着马车上爬。
撞车的后续处理以及是否要深入交流,那就是大人的事儿了。
她只是个孩子。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小的传出的惊呼引得车里的二老也纷纷探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二老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底挡不住的都是震惊。
这……
老爷子狠狠咽了咽唾沫,对着爬上车的糯宝招手:“糯宝,你过来外祖父有话问你。”
糯宝看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分外乖巧地走过去在他膝头趴好。
老爷子深深吸气反复调整,在糯宝安静的等待中压低了声音沙哑道:“糯宝,你跟外祖父见第一面时就说,你看得出你娘和几个舅舅不是我和你外祖母亲生的,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娘亲真正的家人,是在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