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活着,渡厄就夺不走她的东西。”
所以在那个血色凌乱的夜晚,渡厄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糯宝的性命。
可他们现在扳回一城,藏在阴沟里的耗子会比他们更为心急。
时闻宣一听这话就急了。
“他要是再来害糯宝的话,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沈遇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勾唇一笑就说:“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打啊。”
打得他魂飞魄散,打得他永无超生。
不这样的话,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可怎么安乐无忧地活?
他像是失去了解释的耐性,掸了掸指尖就含混道:“这些我会办,再不济还有她师父在,不用你们操心。”
说得更直白一些,时家这些人就是再心急,他们也插手不到这样的事情里边去。
他们无能为力。
沈遇白就此不吭声了,同样听到这么一番话的人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落在了糯宝的身上。
注意到家人眼中的担心,糯宝好笑道:“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时闻墨不放心的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抱着,沉沉道:“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去哪儿了,跟王长栓也不行。”
“是不行。”
时闻素看着她说:“你跟我们在一起,要是遇上什么事儿哥哥们还能帮你挡一挡,你自己一个人风险太大。”
哪怕是跟沈遇白一起也不行。
沈遇白对此不置可否,糯宝呼出一口气笑得漫不经心。
“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现在害怕的又不是我。”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知道渡厄的大概方位?”
糯宝抓起个小石头砸到沈遇白的脚边,说:“你和师父找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