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柳抱着糯宝不敢撒手,就像是生怕自己一松手宝贝女儿就会凭空飞走了一样紧张。
糯宝哭够了闹够了看起来冷静了许多,乖巧地窝在她的心口吸了吸鼻子,闷着嗓子说:“娘亲,你跟爹爹去看看大舅舅嘛,大舅舅这两年很辛苦的。”
戴红柳红着眼挣扎:“可是……”
“糯宝只是跟着师父说说话,我又不去什么地方。”
糯宝亲昵地蹭了蹭她泪痕未干的下巴,软声说:“我保证,娘亲一会儿回来我一定还在这里。”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爹爹和娘亲回来。”
“娘。”
时闻楮站出来说:“大舅舅那边我去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干脆就在这里陪着糯宝,你们放心过去就是。”
时闻宣也站出来说:“我也不去!”
“我就在这里守着糯宝!”
不管玄清大师说了什么,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只记得一件事儿:糯宝是他家的。
只要有他在,谁来了都休想把糯宝带走!
谁都不行!
戴红柳在他们的说服下总算是松开了抱着糯宝的手,被时野扶着一步三回头地跨出了门槛。
时野走之前还对着时闻楮使了个眼色:“照顾好妹妹。”
在他们回来之前,绝对不许任何人作怪。
时闻楮神色凝重地颔首说好,等屋里的人前后走了,走到外边对着坐在地上的玄清和沈遇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玄清大师,您二位是糯宝的亲近之人,也是时家的恩人,不如先进屋去坐下再说吧。”
“你也知道我们是恩人?”
沈遇白讥诮地飞起眉梢,冷嗤道:“那赶紧把人交出来吧,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这话就不知从何说起了。”
时闻楮不卑不亢地垂首一笑,淡淡地说:“有恩情必当设法偿还,这是亘古不变之理,只是糯宝是我家的孩子,再加上如今年幼,于情于理都不该远离父母家人,她只能养在家里。”
“至于二位的恩情,大可另提别的要求,但凡是能做到的,我们全家上下必不推辞。”
“恩情?”
沈遇白尖酸地哈了一声,冷冷地说:“别养了几年就真当是自己家的了,时恬荔是……”
“是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