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无视自己的大师形象奚落完了人,拎着糯宝扔出来的这道黑影走过去,对黑影不断发出的惨叫充耳不闻,双手揉捏纸团似的随意揉吧揉吧捏了捏,笑眯眯地说:“他的话都听见了?”
“说吧,说了能死得快点儿。”
时闻宣目睹全程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捂着心口说:“我怎么觉得玄清大师和这个沈遇白都挺吓人的?”
说什么简单粗暴,难不成他们不是一样的粗暴吗?
戴鸿云看破一切的淡然,抱着胳膊幽幽道:“看到那地上裂得到处都是还飞起来的破砖了吗?”
“那是咱家糯宝一剑戳起来的。”
“糯宝她歘一下,把这里所有的地砖都掀了,一块儿都没剩呢。”
时闻宣……
如此说来,他觉得时家莽夫这个称号来得十分委屈。
他其实真的没有这么莽……
糯宝没理会他们的贫嘴,蹙眉半晌察觉到什么,迅速抬头看向了某个地方,抬手就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时闻楮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当即就说:“糯宝,怎么了?”
糯宝过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着飞了一圈又转回自己手里的长剑,才说:“没什么。”
“我只是……”
只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可刚才的试探并无结果。
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
事实证明,简单粗暴的审问是达不到什么效果的。
就在沈遇白暴躁到想劈了一个黑雾杀鸡儆猴的时候,玄清的面色突然一变。
“沈遇白!”
他和沈遇白同时扔开手里钳制住的黑影飞快后退,令人眼前一黑的轰然声过,上一秒还在他们手里生不如死的黑影就原地化作了一团飞烟,真正意义上的灰飞烟灭。
糯宝见状瞳孔微缩:“师父!”
“沈遇白!”
“没事儿。”
玄清拍打去袖口上残留的狼狈,面沉如水地看着还没散去的飞烟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