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一言难尽地指了指不断有浓厚血腥气传出的小院子,头疼道:“里头已经大开杀戒了,虽然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更多的人,可再不进去也是会有麻烦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抓住把王峰尸骸藏在那个小院里的人,要设法撬开那人的嘴,顺藤摸瓜去揪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在哪儿。
那个阵法就是冲着糯宝来的,不一次搞清楚把人逮住了,在场的哪个回去睡得着?
时闻墨连忙摁住想冲上去帮糯宝的三弟,顺手拽走了挡路的大哥:“闻楮啊,你快扶小舅舅一把!”
准确的说是拉住。
再不拉住真的有人要去拉偏架了!
堵住的路终于清开,玄清表情复杂地看着针尖对麦芒的两个小的,嗤道:“要不为师挪个台子给你们慢慢比划比划?”
“什么都先别管别问,先分出个输赢来再说?”
“你是谁师父?”
沈遇白彻底放飞自我不装了,藏在小小躯壳下的险恶灵魂暴露出真正的丑陋面目,张嘴就是一通无差别狠呛。
玄清被他气笑了。
“呦呵,是骨头硬了出息了,不是你哭着喊着来求我的时候了。”
“沈遇白,你别忘了你……”
“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是怎么把时恬荔教成这种憨货的。”
沈遇白斜眼冷笑,讽刺道:“要不是你老人家教导有方,她可能憨得还没这么实在呢。”
糯宝脸上青紫交错,险些嘎嘣脆咬碎了一口小米牙:“你说谁是憨货?”
“沈遇白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怎么了?”
“要不是你憨货本质不改,我至于连滚带爬地去求这个糟老头子?”
“我是为谁求的人?我……”
“你闭嘴。”
糯宝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咣当往地上一砸,手心朝下做了个往上拔的动作,虚空中风声渐疾,顷刻后她小小的手里就握住了一把通体遍青,质地似玉寒光凌冽的长剑。
剑身纤细不足二指,可宝物锋芒和锐利的杀气却有如实质。
她在数双震惊的目光中冷冷地说:“再说一句废话,现在就劈了你填灶。”
“沈遇白。”
“我还有账没来得及跟你算呢,你少在我面前唧唧呜呜的,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落,糯宝手持长剑,朝着不远处的小院反手就是一个利落的挥砍。